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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无事,吃上几副药,把余毒清去便会大好了。就是这些日子做不了什么事,帮不上忙。”

喻商枝知道农家一年到头,除了冬日里基本都忙得很,农事与节气挂钩,从不等人。

虽然温家的田地大概不多,可正经能下地的只有温野菜一个。

况且他还要上山打猎,不然赚的钱哪里够家中花用。

家里多了自己一个人,却没多一双干活的手,只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他怪过意不去的。

温野菜往嘴里扒着饭,眨眼间一大碗都进了肚。

“你安心养病,家里的活本来就不用你操心。没事的时候就进屋多歇歇,饭点了就出来吃饭。你要是碰了摔了,不是更不好。”

这描述听起来实在是安逸得很,但是喻商枝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联想到原主的赘婿身份和穷得铃铛响的钱兜,实在很难不联想到一个词——吃软饭。

不过桌上有孩子在,他终究没说出口。

饭后收拾了碗筷,消了消食就该洗漱睡觉了。

庄稼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上起得早,夜里自然睡得也早。

睡前,温野菜端着煎了好久的汤药走进来。

药碗冒着热气,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旁边的小碗里还放了两颗蜜饯。

喻商枝接过后蹙着眉心,趁热一口气喝了。

这方子又苦又辛,让人舌头都缩了缩。

碗中一轻,他伸出手摸向桌子,企图把碗放回原处。

半路被温野菜截胡,接了过去,掌心里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你把这个含嘴里,压一压药味。”

喻商枝狐疑地把掌心里的吃食放进口中,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原来是蜜渍杏干。

“三伢爱吃这个,我每次去镇上就买一包,不知你喜不喜欢。”

说来可能没人信,喻商枝上辈子从小到大,喝完药后从来没得过一口甜。

喻家家教森严,认为学医之人,尝百草都不在话下,又怎能嫌弃汤药苦涩。

所以喻家的孩子,再苦再涩的药,都必须面不改色地喝掉

稍微露出些软弱不喜的表现,多半会挨两句训斥。

没想到如今却有人把自己当孩子哄。

杏干在口中滚了几回,是一种粗劣直白的甜,令药味偃旗息鼓,仿佛很快就消散了。

“很甜。”

他点点头,给了温野菜想要的答复。

喻商枝正式“过门”的第一日,从早到晚,风平浪静地过去。

温野菜给他打水洗漱时,说起了温三伢的病。

“几副新药吃下去,他应当会觉得比原先好些,不过这病不能急,需得慢慢温养。”

温野菜拧着手里的布巾,沉声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也不指望三伢的病能大好,只要性命无碍就是菩萨保佑了。”

提起三伢,温野菜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生下来就和小猫仔一样,旁人都说这孩子养不大,后来长到一两岁,郎中只说他活不过三岁。后来大了些,又说他活不过五岁。可三伢争气,今年过了生辰就六岁了。去年身子好些时,还去乡塾里念了两个月的书,认了字,夫子夸他聪慧,跟我说若是一直念下去,指不定能拼个功名呢。可惜冬日天气渐冷,他身子又弱下来,发了几场高热,不敢再让他去了。”

喻商枝在一旁静静地听。

他坐诊的经验丰富,见过的病患没有一千也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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