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远眼睫扑闪,用手去戳了戳小人的脸。
“此物名为演天棋局,今日送予你。”
方远珍惜的拿过棋盘,趴在花坛里,睡着泥土玩棋子,看小人打架,忘却了刚才想要出去的欲望。
藤蔓从寝宫的边缘垂下,窗玖也爬满了小花,阳光明媚,鸟鸣欢唱。这里受结界影响,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果真如一个漂亮的树屋一般。
萧情唇边含笑,捧着书卷,将外层的禁制又布下一层。
层层交叠,尽是杀机。
……
……
*
一连十几日,方远都被棋盘哄住了。
但渐渐的,看小人打架的乐趣消退,方远趴在窗边,安静的看着下面的森林、泥土,还有清澈的河。
是夜,萧情热好了羊奶,耐心喂了方远一大碗。
他刚洗完澡,干净得软乎乎,身体已经不再会变成半透明,而是由实实在在的骨血、皮肤组成。除此之外,方远的身形也在变高,到现在为止,已经和六岁孩童差不了多少。
擦去小孩沾上的一圈奶渍,萧情提起唇角:“睡罢。”方远就乖乖缩到了被子里。
烛光熄灭,细碎萤蝶静静飞过,萧情靠坐在床,原本还在翻宗卷,却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转过头,方远窝在点星的微光里,小声道:“睡。”
萧情注视了他一会儿,嗓音低沉:“好。”
他放下宗卷,稍稍把小孩抱在怀里,轻按他的后背,自己也阖上了眼睛。慢慢的,一股草木清香散发了出来,萧情柔按的动作停了,呼吸也平稳起来。
方远张开眼睛,又窝了好一会儿,才悄悄下了床。他赤脚走到窗边,本能御使风流,顺利飘下了地。
踩到了湿润的泥土上。
方远弯起眼睛,心里是纯然的快乐,绕着塔走了三圈。
他不去别的地方,只想在塔附近玩一玩。
捡了一块石头,方远把它放进袖子里,然后顺着小河,摸索着往前。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森林中,草尖沙沙,到处都隐藏着细小的生机。有雪白的寒梨花在枝头摇动、有小小的甲虫在推举土块,还有漫天惊起的流萤、倏然落下的灵果。
木灵气涌过来,汇成一条浅浅的银河,挨着他的鼻尖。
方远扑进了水里,又滚进了草丛,怎么高兴怎么来,只差在泥里打个滚。
他不知不觉越走越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高树遮蔽,他看不见高塔。
方远茫然的看了周围一会儿,悄悄后退,想顺着来路回去,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刨土声。
“嗷呜。”
不远处的草丛下,一捧一捧的土被刨出来,还有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方远好奇的走过去,他的气息被有意收起来了,跟普普通通的一根草差不多,连萧情都发现不了,更不要说专心挖地道的莫小凡。
莫小凡并非是半夜闲心发作,出来挖土。
事实上,已经在禁制边仔细观察了十几日,只是都未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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