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现在燕朝的皇子血脉返祖,?下层顿时动荡起来。
这也是上三家从前不留余力追杀萧情的原因——“贼首”不倒,?人心不灭。
方远歪在软垫上看书,?外界的变化他隐约都能猜到,?萧情处理公务就在书房,从来不避着他。
但这些事他只需要知道,插手还不够实力。
方远心态很稳,好好修炼,就是他现在最大的事。
要是能拿到扶桑木,后续好处无穷。
“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方远低声念着佛经,正沉在里面,殿门忽然被开了,轻轻吱嘎一声,又被关上。
方远蓦地抬头,远远见到一个人影缓步走来,最后停在了帘幔外。
这个距离离他不远也不近,不算冒犯但也称不上安全,方远直起身子,开口问道:“尊驾何人?”
今天早晨萧情出去了,还不到回来的时候。
但帘幔外的人却只是隔着一层纱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那样的目光有些痛惜,又有些温和,方远心里一动:“是……广陵王?”
来人轻叹一声,终于回道:“殿下。”
果然是他。
方远把书合上,平静的问:“尊驾来这里,是有何事吗。”
隔着帘幔,方远的身影影影绰绰,声音也是微哑温柔的。
越长大,他身上越显出水雾清溪一样的洁净和朦胧,让人心生喜欢,也跟着沉静下来。
高漳顿了顿:“并无要事。”
说完便沉默下来,只在帷幔后守着。
气氛有些古怪,方远垂眸:“我这里不需要人,尊驾去忙自己的事吧。”
“嗯。”他应道。
但没有动。
就在这种凝滞到达顶峰,广陵王终于伸出手,想把帘幔掀开一线时,一道慵懒嗓音响起:“宝宝,你的麻花酥买回来了。”
“……”方远听到这个称呼,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从脚趾麻到了爪子。
萧情有病!
萧情仍是笑吟吟的,但与广陵王擦肩而过时,却是道:“出去。”
他能容忍重用不喜之人,也给足手下机会,前提是知晓分寸。
高漳微顿,最终垂首,退下了。
广陵王走后,方远看向了掀帘而入的萧情,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食盒:“你真的买了?”
“嗯。”萧情把食盒放在岸桌上,笑意加深,“尝尝,宝宝?”
方远又从脚趾麻到了爪子,难得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不要这么叫我。”
萧情慢条斯理的转了转箫:“那便远远、方方、卿卿……任君挑选。”
方远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稀奇道:“萧前辈,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越想越是这样,抱着点心盒,笑得眉眼弯弯,最后歪倒在案桌上。
萧情唇角微提,撩开了青年凌乱的额发。
“前辈,我们许久没有出去了,”方远眼眸澄净,“明晚我们出去逛逛吧,佛会在即,山脚下很热闹的。”
他们很久没有约会了,等万佛大会开始,就更加没有空闲。
萧情自然应允:“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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