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动作,问道:“你让他们把书都拿走了,其他僧人和修士怎么办。”
小藏书阁都是完全朝寺中僧人开放的,借借还还全靠自觉,尽管可以用玉简拓印,但更多人为了心静,选择把原书借回去手抄。
有时幸运,还能感受到大佛修的气息。
秦澜嗤笑:“与你何干?”要的就是后来人看不到,等扫完西经阁,他还要去东经阁,量这些秃驴也不敢说什么。
方远平静道:“你就是把书都搬回去,扶桑枝也不会认你做主。”
秦澜不屑:“你若是扶桑枝,这话还有几分可信。”散修就是上不得台面,这类狠话,他听得多了。
但是见方远对这一切熟悉的样子,秦澜心头起疑:“你在这住着?住了多久了?”
方远不想理会他,整好案桌上的经卷就想离开,却在走过时被秦澜拦住:“慢着,你久居寺庙,想必略有小成,不如来与我的手下切磋一番,看看成果。”
方远:“要是我赢了,有何好处。”
“你若赢了,任你提一个要求,”秦澜自信道,“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任我驱使。”
到时先折辱一番再将人收入囊下,他多一个入圣期的奴仆也不亏,而且谢卿书见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方远轻轻的笑了:“好啊。”
旁边的僧人终于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并动作十分默契齐齐一退,一拨人十分迅速的搭好论道台,另一拨人火速请了长老来做见证。
这一套下来,让秦澜心生不妙。
方远悠悠然站在了论道台上,看向了秦澜身后那三个衣着与众不同的手下:“谁先来?”
……
*
秦澜带来东陆的三个“道修”,皆是曾经的梵音寺弟子,出师后才弃佛从道还了俗,佛道境界不低。
但是——方远从两年前开始就在西经阁论道,论到现在,已经把普通弟子打了个遍。
谁让他上辈子是哲学系的。
他论道从不陷进对方思维,而是一顿输出自己的理论,中西混合双打,直到把对方绕得七荤八素、口齿不清、痛哭流涕、甘拜下风。
咳,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许多东西都是空明教他的。
他的这些见识,去和真正的佛修大家比肯定是小猫三两只,但胜在新颖出彩,吊打秦澜带来的三只小咪咪绰绰有余。
第一场对辩,方远胜。
第二场论辩,方远胜。
第三场一打三立宗辩,方远胜。
三场比试下来秦澜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那三人垂头丧气的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被一个小辈比过,他们已经无颜论争万佛大会了。
方远:“敢问,是我赢了?”
秦澜咬牙道:“你想要什么?”方远看着空了一半的书架:“把书放回来,以后也不许拿走,一本都不许。”
“如你所愿!”秦澜呵斥手下把书放回去,便拂袖离开,一刻在西经阁都待不下去了。每回碰到这个方远就晦气,实属晦气!
见秦澜离开,他手下的众人也乌泱泱跨出门了,只有一个角落里的小修,不仅没走,还慢吞吞朝方远走了过来。
方远去路再次被拦住,有些怔愣:“你是?”
面前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人也病瘦,和他说话全无针对,反而是很低柔耐心的。方远觉得有些奇怪,但仔细看,又看不出破绽,便被动和他聊了一会儿。
“我仰慕道友,所以来结识一二。”
方远礼貌道:“多谢。”然后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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