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郢军队,只能紧急下令道:“撤退!撤退!”
早就失去斗志的北戎军赶紧扭头就跑,却叫大郢的将士追上来杀了好些才勉强撤退出去。
待乌压压的北戎军队狼狈逃跑后,大郢的将士都丢了武器大声欢呼起来,他们又哭又笑着,十几天的坚守,终于,终于守住了!
北戎退兵了!
边城守住了!
大家都热泪盈眶,激动地嚎叫着,与不远处的回鹄士兵倒是产生了共鸣。
他们都是渴望归家,渴望故土,渴望守住自己的家园的人。
“公主殿下,您为何今日会来此?”
“我们还要回北戎去吗?”
回鹄的士兵围着雅茹,惊喜又迷茫地询问着。
他们能去哪儿呢?北戎容不下他们,故国更是已经成了大郢的疆土,他们除了沦为奴隶,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雅茹道:“不,我们不回北戎。”
这时,一个身影缓步走来,周围人都给她让开位置。
雅茹看着那走过来的年轻将军,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吸了口气,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拱手呈上,大声道:“罪人雅茹拜见江大人!”
回鹄士兵都惊呆了,纷纷大叫道:“殿下!”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你为何要给大郢人下跪!”
雅茹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先别说话,且听我说完。”
江婷负着手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雅茹膝行两步,到了江婷面前,抬着头呈上信来,“江大人,这是,这是秦玦写的信,他说只要我将信带给你,你就会帮我和我的子民。”
与初见时候的嚣张跋扈和满身华贵相比,如今的雅茹衣着朴素甚至破旧,姣好的容颜未施粉黛显露出憔悴和灰败,一双深邃的大眼睛不再灵动,多了几分沉稳和小心翼翼。
见江婷没接信,她一下跪趴下去,匍匐在地道:
“我知道秦玦与你是好兄弟,而我曾经对他不好,还派他潜入贺家军当奸细,意图火烧粮草,但我……我的罪行我无可辩驳,我的子民却是无辜受累。”
“回鹄国破时,留在回州的百姓都成了大郢的百姓,但当时我的父兄却强行带走了这些将士,如今他们有的人的家人和儿女还在回州,他们回不了家,见不了亲人,只能给北戎当奴隶。”
“但这都不是他们自愿的,求你和指挥使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回家,哪怕是回到回州当奴隶,也好过在北戎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只要江大人你愿意,我可以任你处置,你要杀要剐我决不喊一句,求你……求你……”
说着,雅茹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泣不成声。
回鹄士兵闻言,也垂下头暗自抹泪。
江婷回过头,见贺云琛站在了她身后,他抬手给江婷披上一件脏兮兮的外衣,掩盖住她背上已经破裂的盔甲和里衣,以及已经露出了一块肉的肩膀。
江婷拢了拢衣服,接过了信,这才道:“你先起来吧。”
雅茹直起上半身,却仍然跪在地上,仰着头用期颐的眼神看着江婷和贺云琛。
江婷道:“你在北戎见到秦玦了?”
雅茹点头。
“他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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