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令旗一挥,第一批弓箭手齐齐弯弓搭箭,万千长箭飞射而出,但大多都扎在了盾牌上。
北戎人暗自得意,继续顶着盾牌往前,就等着贺家军将箭用完,他们便可以拔刀冲上去大开杀戒。
从之前与大郢作战的经验来看,大郢的士兵没有北戎人那么适应严冬,在冰天雪地里实力不能完全发挥,而北戎士兵世代生活在北方,这点小雪比起王庭那边的寒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但走着走着,最前面的盾牌手突然脚下一陷,原本平坦坚实的地面竟成了直往下滑的席子,他们整个人连带着盾牌都滚进了陷阱里。
陷阱里满是削尖的竹子和尖锐的石头,顿时响起惨叫声一片。
“发生了什么!”
“有陷阱!快撤!”
这时,趁着北戎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从战壕里又射出漫天箭雨,这次的箭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贺家军们将箭头裹上松油等助燃物点燃再射出来,像一个个流星一样砸进北戎军的阵营里,没了盾牌手的阻挡,北戎军方寸大乱,只能拼命拿着刀剑等武器挥舞着将流火箭劈开。
“火!啊!着火了!”
“救命!”
贺家军这波攻势可以说是倾尽了全部,流火箭如不要钱一样激射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使得前方的北戎军阵容完全乱了,他们到处躲避着,互相推搡着,践踏着,嚎叫着像无头苍蝇一般想冲出这长箭铸就的牢笼。
北戎军武将大声叫喊指挥着也无济于事。
慢慢的,箭雨终于停歇了,北戎军首领唾道:“他奶奶的,没箭了吧,大郢这些杂种就是不敢和我们真刀真枪地打,冲上去!取贺云琛的头盖骨来给爷当酒器!”
“杀——!!!”
北戎军精神一振,举着长刀冲杀而来。
原以为这次定能和贺家军贴身肉搏了,哪曾想他们刚跨过用尸体填满的陷阱后,就见到一片东西从战壕里飞了出来。
又来?!
这贺家军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孬种了?!
他们纷纷抬头看去,见飞过来的是一个个油纸包,不禁有点懵,这是什么东西?能有什么杀伤力?
但突然,他们发现不对。
因为那些油纸包居然在空中爆炸了,炸成碎片,而后从里面掉出一些东西来。
有白色的粉末,还有喷溅的松油。
“不好!是生石灰!”
“油!怎么这么多油!”
油被火星子一撩,原本星星点点的火苗瞬间有了燎原之势。
每个被溅上了松油的北戎士兵都不能避免被火焰吞没的命运。
北戎人终于感觉到害怕了,他们疯狂大叫,抱头鼠窜,在地上翻滚企图扑灭火焰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甚至是自己被活活烧死。
“撤退!撤退!”北戎军首领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但已经晚了。
只见那前方的战壕里翻越而出数不清的大郢将士,他们手持武器,眼神凶狠,状态完美,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冲了上来。
顿时,喊杀声震天。
江婷和贺云琛一个持刀,一个握剑,入了敌军中如绞肉机一般收割着人头。
他们身上脸上全溅上了鲜血,犹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
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整个平原上一片尸山血海,原本气势汹汹欲夺回北部四镇重创大郢精锐的三万北戎军,逃跑回王庭的只有两万不到,而大郢的九千精锐,只折损了一千不到。
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此次战场上出现了一个身手能和贺云琛比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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