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袍断义的,该从此互不打扰的。
但他的腿如有千斤重,根本站不起来,心里只剩一片茫然。
江婷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抓了抓头发,道:“你不要多想好吗?不是断袖不断袖的问题,是感觉,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如果她对一个人有感觉,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不介意。
前世她没有伴侣,她周围很多基因改造者结成了伴侣,那是因为双方一起并肩作战,互相将背后交给对方,从各方面因素考虑,两个人适合在一起。
江婷就觉得,如果她要有个伴侣的话,也应该是能够和她并肩作战的人,而不是仅限于儿女情长。
至少目前,她只觉得贺云琛是个很好的朋友,是个让她很信任的人,但还没有到可以结成伴侣的程度。
贺云琛红着眼睛看着她,“感觉?”
对,他明白,这种感觉,就是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只对一个人有的感觉。
想到江婷对他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以后有可能会对其他人有,他就一阵心悸。
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浑身难受,他霍然起身,身子却突然晃了晃。
“你怎么了?”
江婷一惊,一下上前抱住他,急道:“咋了?快坐下。”
她不会是把贺云琛给气晕了吧?
江婷有点慌,心里越发愧疚,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贺云琛。
贺云琛定了定神,猜想可能是自己昨天晚上从房顶上摔下来,垫在江婷下面,磕碰到旧伤了,还可能是他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一直到天亮才在椅子上眯了会儿。
更有可能,就是单纯的怒急攻心。
但见江婷着急地抱住了他,他又觉得气一下消了大半。
她还是关心他的,他有些自我安慰地想。
江婷把贺云琛按在椅子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着凉发热,又摸了摸他的手背,感觉一片冰凉,这才注意到他穿得很薄。
因为方才他俩在屋檐下时,贺云琛给她的那件大衣是他自己的,只是那时候江婷心烦意乱,没有留意。
她赶紧去床上把那件大衣拿过来,给他披上。
贺云琛最受不了江婷这样对他,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她心里很珍贵的错觉。
他拒绝了江婷的帮忙,自己把大衣穿好,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如常。
尽管他的心里一阵一阵酸涩,就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正慢慢地离他越来越远。
这时,江婷突然走到他面前。
贺云琛抬头一看,递到他面前的,正是他送她的那根簪子,那根她还没戴上头的簪子,那根他思来想去,挑选了好几家首饰店才买到的簪子。
他的心一阵剧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婷。
江婷别过眼,轻声道:“我昨日没有想到,这簪子是那个意思,我只以为是一件普通礼物,既然……你还是收回去吧。”
贺云琛看着簪子,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了,那股酸涩感涌上眼眶,他死死捏着拳头,一言不发。
江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我把这房子也还给你,你就当……就当没认识过我,然后过段时间就会忘了我好吗?”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渣,渣得想暴打自己一顿,但有些话就是这么顺嘴就说出来了。
贺云琛终于绷不住了,长睫一颤,大颗眼泪从眼眶中滚出来,他用一种要碎裂的眼神看着江婷。
美人垂泪,见者起怜。
江婷简直想撞墙。
她甚至想一时冲动把自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贺云琛,告诉他自己来自于末世,告诉他自己女扮男装,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但她忍住了。
那只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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