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很快锅里的汤圆就漂浮起来了,火头军拿着大勺子舀起八个汤圆,倒进碗里,来一勺甜滋滋的红糖水。
煎得两面金黄焦焦脆脆的糍粑被铲起来,洒一把黄豆粉,再来点红糖浆淋上去。
冰汤圆因为材料缺乏,只能来点冰块和红糖水,主要起一个消暑的作用。
汤圆外皮软糯丝滑,一口咬破,浓郁的芝麻花生香味流出来,甜到了人的心坎里。
红糖糍粑焦焦脆脆,豆面特有的香味与红糖浆融合,叫人欲罢不能,最后再来一口冰冰凉凉的小汤圆,将士们吃得直呼爽快。
没人能拒绝甜味的诱惑,吃甜能使人心情愉悦,是以今晚的将士们个个笑得一脸幸福,满足地离开了。
就在他们差不多将吃食卖完的时候,周东等人的采买队伍终于回到了大营。
这段日子可把采买的人累得够呛,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发去采买,天黑才能回来,而这日子至少还要持续两个月,持续到伤兵们出伤兵营,想想就觉得眼前发黑。
“廷啊,廷诶,做什么好吃的了,先给哥哥来一碗。”
周东冲进来,先洗了洗手,而后转悠着去找江婷。
江婷正在煎糍粑,闻言便迅速做了一份红糖糍粑又打了一份冰汤圆端过去,“东哥,来。”
周东找了个位置坐下,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这才缓了口气,道:“累死我了啊,我这鞋,不夸张啊,五天烂一双。”
江婷安慰道:“辛苦了,快吃点东西。”
她把红糖糍粑往前推了推,又起身去舀了碗汤圆来。
周东吃了几口红糖糍粑,连连点头,“好脆好甜,这黄色的粉是什么,黄豆做的?怪香的诶。”
江婷道:“对,这儿还有汤圆,尝尝。”
周东接过勺子吃起汤圆来,吃着吃着感叹道:“往年哪有这么累啊,就算是有伤兵的时候,也还是三天采买一次啊,每次就稍微多点菜而已。”
江婷接口道:“以前的伤兵加餐也吃得不好么?”
周东摇头,撇撇嘴,“不咋地,你可以去问问何敬,他就是上一次伤兵营出来的,能尝点荤腥就不错了。”
“那之前指挥使就没管这事吗?”她觉得贺云琛很关心伤兵的啊。
周东压低声音道:“之前指挥使不管后勤,火头营和伤兵营的事儿都归郑同知管,郑同知一向不管普通将士死活,你是知道的。”
江婷点了点头,不禁开始怀疑贺云琛去伤兵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东左右看了看,用更低的音量道:
“老弟,哥看你是自己人,想给你提个醒,你现在在火头营大小算个人物了,但是放在整个军营那是不够看的,上一次因为你的事,指挥使和郑同知闹翻了,如今你又主要负责伤兵营的事儿……你最近最好别去人少的地方,郑同知不是个大度的人。”
周东在火头营七年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背地里的事。
往年伤兵营加餐、过年过节全营加餐,其实账房批下来的银子不少,但最后真的用到了普通将士身上的不到七成,这剩下的几成去了哪儿,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除了火头营,其他后勤上的银钱情况,那就不好说了。
周东只知道,上次火头营开始卖吃食,而郑同知亲兵跑来兴师问罪,是因为郑同知急了,觉得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火头营了。
郑同知不希望出现一个像江婷这样的人来打破火头营几十年的局面,更甚者,他直接把江婷当做了指挥使的人,他认为江婷就是指挥使安插在火头营的一把挑战郑同知权威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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