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还未可知。”
郑同知脸一绿,“可……”
贺云琛:“火头营卖的吃食是他们自己出的本钱,将士们买吃食花的自己的军饷,且火头营未曾怠慢过一日三餐,说起来军营和朝廷甚至于你我,都未曾有半分损失,岂不是皆大欢喜?”
贺云琛鲜少和郑同知正面对上,他都是能躲就躲,不然就不搭理,懒得和郑同知计较。
郑同知管理后勤及火头营时,一向关注的是小厨房的伙食,只关心武将们吃得好不好,前段时间也是他一意孤行要开庆功宴。
那次贺云琛便与他闹得很不愉快,可事情过去后,面子上的关系也还过得去。
但自从火头营开始卖吃食后,郑同知是三天两头找贺云琛闹,实在让人疲于应付。
郑同知抖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到了,贺云琛长大了,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好拿捏的小子了,对方身上逐渐有了贺老将军和逝去兄父的影子。
贺云琛吁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此事就先这样,郑叔,请回吧。”
“你还是坚持要这样乱来是吗?”郑同知声音有些尖锐起来,气得呼哧呼哧的。
这时肖丞一把拉开门帘,大声咧咧道:“大人!吃饭了!哟,同知大人也在呢,要不要一起吃饭啊,属下这就去再备一份来。”
“不吃!”郑同知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肖丞不屑地瞪了一眼郑同知的背影,把饭菜放桌上,道:“大人,快些来吃饭,别跟他一般见识。”
贺云琛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桌上,“今天吃的是……”
肖丞笑道:“火头营大厨房做的豆花饭,每个将士都吃上了,豆子做的。”
贺云琛这才洗了手,摒弃杂念,坐下专心吃饭,他确实早饿了。
次日下午,刚午歇起来后,大厨房里的人又忙碌起来了。
今天要摆摊,江婷准备卖奶茶和铁板豆腐。
同样先磨磨,磨出来的浆液经过过滤、煮开、兑石膏水,最后把豆花舀容器里,用石头使劲压住,压了一下午后,水分基本被挤了出来,豆腐也就成型了。
等太阳西斜的时候,火头营外已经围了好些士兵了,他们打了饭菜后不好好在自己的营地里吃,端着碗跑来火头营外面站着吃,说说笑笑着,好像这样吃饭更香一样。
江婷等人把东西搬到摊位上,几个平底锅先摆上,火也烧起来,先用竹刷在锅底刷油,再把豆腐切成一片一片的铺平在锅里。
豆腐与锅底一亲密接触就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细微的油花迸溅出来,诱人的香味也飘进夜空中。
江婷切豆腐不需要菜板,把豆腐放掌心,灵巧的短刀横着竖着来几刀,旁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豆腐片已经一排排躺下了。
其他火头军则是用菜板切豆腐,虽然慢了点,但是安全放心。
江婷不光要盯着自己锅里的豆腐,还要来回巡视其他锅里的情况,待豆腐底下被煎得焦黄时,就把豆腐翻面过来继续煎。
这个时候也可以放调料了。
盐巴,蒜水,辣椒面,花椒面,孜然粉一层一层刷上去,一股浓郁的烟火味儿蒸腾而起,馋得围观的将士都走不动道了。
“今儿这吃食叫什么名儿啊?”
江婷抬眸露出好看的笑容,“铁板豆腐。”
“豆腐是火头营自己做的吗?太厉害了!”
江婷点点头,“是的,都是火头军们弄的,昨天吃的豆花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下次什么时候能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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