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温柔乡,你还真在温柔乡?我走了才半个月,你就迫不及待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图罗遮唯有苦笑。
“这算什么女婿。聚贤庄自来清高自诩,什么时候肯和师兄一类同流了。”李殷听见了,垂下眼,在一旁凉凉道。
玉腰见他们不知道嘀咕什么,本恨得牙痒痒,可又想到昨夜里,云收雨歇后,与图罗遮在床帐内拉着手躺着,一块听窗外的雪声,便百病全消,什么火儿都没有了。于是,此刻也只是微微一笑,朗声道:
“图郎,你先带他们到花厅吃茶去,等我收拾好了,再和你们说话。”
说罢,便把门一关,自去梳洗了。
“他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阴、一会儿又晴,我真搞不懂。”应独舸摇了摇头,话里话外似乎也有要比较一番的意思,“魔头,这你也吃得消?”
不等图罗遮说话,李殷又开口说:
“这就是你不明白了。我师兄一向最为怜香惜玉。你若是个事事要强、黑白分明的,师兄便看也不看你一眼,有时候还因为什么事就狠心要杀你;可你若遇事只会哭哭啼啼,拉着人家袖子不撒手,我师兄就要心软,恨不得抱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非要放进心窝里头才好。”
他一口气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话,让图罗遮都瞪大了眼睛。
“你们走了半个月,回来就是为着说这些?不如都趁早滚蛋!”
他的抗议显然无效,应独舸伸出胳膊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便同李殷一道把他挟到花厅去了。
*
三个人吃茶没有吃上太久,玉腰就来了。
这场景叫图罗遮想起上一次,他同李殷和玉腰一块在客店,那时候他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要不是有正事要办,他的头只怕会更大。
“怎么说,应少侠?回音谷那边有什么动静?”
玉腰浑然一副主人家做派,手中端着一盏大红袍,虽说已经换了男装,可姿态动作还很文气。
“咳。”应独舸偷眼看了看图罗遮,忍俊不禁地清了清嗓子,“那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咱们几个人的推断,我回去与刁老怪一说,他也不肯全然采信,只叫我再跟着那老头探一探。”
“李公子呢?”
李殷叹了口气。
“我回了断云峰一趟。春了还是不肯见我,只叫童儿传话说,‘既然走了,也不必回来’。我只好留下口信,叫他多多留意国主,找一找当年的旧人旧事。”
图罗遮沉吟片刻,道:
“既然这样,这件事,你们最好都不要管了。”
“为什么?”应独舸道。
“你们一个是自由自在的游侠,一个也被我牵连退位……你们要处理的麻烦事儿还有一大堆呢。我看此事不能善了,你们就别掺和进来了。”
玉腰脸上立刻现出得意之色,刚要开口说话——
“你也一样。”图罗遮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的武功稀松平常,打不过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更何况呼玛堪了。再管下去,你小命不保。”
玉腰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虽然不服气想要辩驳,一和图罗遮对上眼神,就蔫了下去。
应独舸突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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