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
“等你那相好儿的魔头来救你,你不欢喜?”
“老伯,你还怪不知羞哩!”金玉腰笑了一声,一提到图罗遮,得意之色便漫上他的眉梢眼角,但他嘴角又抿了抿,道,“他也不一定来救我。”
呼玛堪哼笑一声。
“来不来救你,且看着就是了。”
他们三个没走出多远,照旧在祭坛附近席地坐着。玉腰不由得感到一阵焦灼:若是图罗遮真来救他,自然说明他心里有他;可是他若真来救他,反而就中了这老头的奸计,何况这老头功力莫测,能在他们三人睡着时将他们弄来,还毫不惊动他们,当真是个劲敌……
若只靠他自己,他逃不逃得出去呢?
他眼珠转了转,将大拇指指甲咬在齿间,琢磨得脑壳都要琢磨破了。
呼玛堪并不理他,只自顾自地盘腿坐着,双目紧闭,似乎丝毫不怕他趁机逃跑。
三个人静默了一阵,玉腰忽而听见一阵草叶撩动的声音,一开始,他只以为那是一阵风声,却听得呼玛堪低喝一声“来了!”,只见他双目突然睁开,眼中精光四射;可不出一瞬,他的眼神又狐疑起来,玉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面前的树影之中,已经站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青年,看起来二十二三年纪,身量高挑,长就一张笑面,仿佛还是初褪了婴儿肥,腰间挂着一柄剑。
“这林子好深啊!兜兜转转,教我绕了好几圈。”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细米般的牙齿,好像真是个走迷了路的寻常青年。
“此处是条……死路。”呼玛堪冷冷道。
玉腰本已经站了起来,见到来人的面貌,又犹疑着坐了回去。
“我不信。要真是死路,怎么老伯和这两位姑娘还在这里呢?”
“信与不信,你都要回头。”
“我若不回头呢?”
“你若不回头……便只有死!”
话音未落,刀锋已至,来人脸上笑容分毫未改,直到一颗石子飞至近前,同逼到他鼻尖的刀锋格了一下,错出极为清冽的一声!一个吐息的时间,那石子已然飞身而过,狠狠钉在了一旁的一棵老树上!
年轻人缓缓眨了眨眼。
鱼沉沉盘腿坐在原地,脸色青白,此刻更是如同死了一般,只剩下呼玛堪一个人可堪一战,此刻正将弯刀收了回来,刀锋未有见血,发出阵阵的嗡鸣。
“好小子——”他咬牙切齿地喃喃了一句,猛地抬起头来,又一刀格开去——那兵刃通体漆黑,形状如秧苗一般微微弯曲,两个人僵持不下,唯有兵刃“格格”作响。呼玛堪不敢硬拼,侧身滑将出去,又迎上另一人。
三个人,正将他团团围住。
“我竟不知,李公子也在这里。”
应独舸犹自抱剑站着,眼睛还盯着呼玛堪不放。
“应少侠,稍待细说!”
李殷应了一声,袖口在风中鼓得猎猎作响,已然推出一掌,正是他李家失传多年的折梅手,宛若拈花般雅致,力道却是不减,四人立时缠斗在一块儿,白色、赭色、紫色、青色,统统混作一团,教玉腰看花了眼:他虽有心帮忙,可自己的武功稀松平常,决计没法插手,只好在旁边急得跳脚,喊了几声“图郎”。
呼玛堪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测,同时和三个人过了百招有余,才渐渐落入下风。
“不要教他跑了!”
应独舸断喝一声,重剑“沉光”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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