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他看到了徐榛的幻觉,出现在了于江沅身后,正在对他冷笑。
“于鹰全权负责了徐榛案的所有,也包括了几个月前你被绑架的那起案子。”于江沅故作姿态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徐榛命都快没了,你很难被判定是正当防卫,还是过失伤人,于鹰费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才摆平,对于徐榛的治疗,也是配合警方找了最好的医疗,我问过他为什么不让徐榛死了算了,他说徐榛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他还需要认罪。”
说到这里,于江沅忽然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于鹰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若秋摇着头,“我现在不想知道……”
“看来他没跟你提过。”于江沅又笑了几声,因为体质虚弱,他的笑声像在山谷里拉风箱,听着毛骨悚然,“那就我来告诉你,他是打算把所有案子都结清,再一次性曝光给媒体,把当年我掩盖的一切都掀开,但他没考虑,这会在舆论上给于家带来多少风险。”
“这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怎么处置是他的自由。”
“自由?目前于鹰手上在经营的业务都是我在分配,要停随时可以停。”
“所以呢?你说的自由和我说的自由,根本就是两码事。”
“所以……”于江沅摊了摊手,语气越发的游刃有余,“这就注定了他不能违背我想做的事。”
心里一阵刺痛,若秋闭了闭眼,语气弱了下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做?”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接触于鹰了,安分一点,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于江沅十指交叉,抬起下颌,“不然他一看到你,就又想把陈年旧事给翻起来。”
这句话落到耳里的时候,若秋忽然就很想笑。
在高中那会儿,他听班里人谈论过很多电视剧,拿着500万离开我儿子的桥段真实上演,他竟觉得没那么离谱了。
“陈年旧事?那些对于你来说就只是陈年旧事?”
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游走在了失控的边缘。
于江沅只是冷漠地面对他情绪的起伏,就好像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我知道徐榛对你造成不少伤害,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通过最稳妥的方式去选择……”
“好了,不要再说了!”叶琼棠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对话。
“您做出这个决定,于鹰知道吗?”她犀利地问道,“如果于鹰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无意义的谈话就到底为止吧,如果您刺激了病人,我会叫保安请您出去!”
“叶院长,我其实也有事要跟你讲。”于江沅不慌不忙地将轮椅转了小半圈,面向叶琼棠,“我听说若秋原本还有一次mect,在于鹰来这里当志愿者之后就停了,为什么?”
叶琼棠的话被堵住,只能惊诧地望着他。
“是病人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还是你这个院长没有按照疗程……”
“我们会根据病情好转的程度调整,不存在这种事情……”
“你看看,他像是好转的样子吗?”
于江沅的视线再次看了过来,若秋望着他,他太了解这样的眼神了,那是看精神病的眼神,他已经被人这样看过无数次。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于鹰跟你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影响到他,影响到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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