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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护士站的护士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这个病人是不是发病了?大半夜在走廊跑。”抓着他的保安反折着他的手臂把他身子转过来一看,“我说谁呢,这病人我认识,以前就爱乱跑,现在还这样。”

若秋拼命挣扎着,保安却把他掐得更紧了,他几近情绪崩溃,嘴里只说:“于鹰……于鹰发烧了。”

“谁?”又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到他面前,“谁发烧了。”

“于鹰发烧了。”他重复着这一句话。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

“我去看看情况,你留着照看他。”护士走了一个,留了一个。

“这人是不是说胡话呢?”保安还是没敢松懈,依旧抓着他不放,若秋垂着头不再挣扎,他有些站不住身子,每次身子下滑保安就把他提住,手臂关节直疼。

“没事,我在这看着,师傅您继续巡逻就行。”留下的那个护士看不下去,从保安手里接过他的手臂,搀扶着他坐到护士站里头的一张椅子上。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小时候发烧的记忆在脑海回溯着,像漆黑的潮水向他涌来。

那是一次记忆尤新的痛苦。

起初只是普通的发烧,他因为太难受不知如何表达,也害怕自己被打骂,只能缩在房间的墙角里瑟瑟发抖,想着或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女人开着免提在客厅打电话,跟电话那头的男人要钱,男人不肯给,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手机砸在了地板上,通话声停止了。

门缝传来的一丝丝光亮,若秋想要口水喝,耳里猛然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他又忍了下来。

那次发烧来势汹涌,温度越烧越高,直到后来他惊厥了,意识接近断片,那个女人才把他倒提着去了医院。

女人就像扔一袋垃圾,把他扔到急诊室地面。

冰凉的地面贴着脸颊,手脚因为惊厥而抽搐,他想要站起来,努力了几次,连手指都没法动弹一下。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病床上挂点滴了。

急诊的医生在床边跟那个女人争执,质问她为什么现在才送医院,是不是虐待儿童,还说要报警。

女人突然就发狂了,掀开被子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嚎叫着。

“我是他的妈!他要生要死都只能随我!你们要是报警,我现在就掐死他!”

几个医生扑上来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扯离输液室,这场危机才算是暂时结束。

后来换瓶的时候,陆续有一些护士过来,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再后来,警察真的来了,想要问话。

但他已经没了情绪的变化,悲喜飘忽在了灵魂之外,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

从医院回家退了烧,他受到了从未有过接近致命的毒打,女人打累了,就一次次把烟头按在自己身上,他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那时的情感已经剥离了,那是人在遇到极大痛苦时候才会发生的症状。

再后来他才明白,自己已经永远没法从这些记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了。

只要出现一点和过去有类似的情景,那些记忆就会反扑撕咬着他,把他拉扯回那个灰黑的童年。

离去的护士回到了护士站。

经过他的时候,若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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