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流畅潇洒。
这时,电视里旁白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
“自从于鹰公布结婚的消息之后,神秘的于家新成员若秋便开始了低调出行。据悉,若秋毕业于东京艺术大学,早年间凭借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的岩彩画作——《蒙眼的长颈鹿》在艺术圈出名,引起国际广泛关注,被誉为最为期待的当代艺术家之一。有细心的网友们扒出若秋在艺术圈使用的名字正是日文罗马音AKI,和AKI酒店一致,原来两人的爱情已持续多年,于鹰的深情可见一斑。”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照片,若秋赶紧转过了头。
“这些媒体,也不知从哪搞的照片。”叶琼棠调侃了一句。
若秋固执地扭着脖子看窗外,玻璃窗上却倒映出了模糊的电视屏幕,他认出那是自己毕业时在学校附近拍的照片,那个时候上野公园的樱花正盛,淡粉色的樱花树下他温和地笑着,脸庞白净眉眼柔和,却叛逆地留了个齐肩发绑了个半丸子头。
“别不好意思啊,你看看你那个时候,多么有艺术家气质。”叶琼棠在对面感慨着。
若秋伸手摸了把现在自己的头发,头部受伤动手术后自然长发也没了,他也没心思捯饬,现在一头干净的短发也还凑活。
不过这张照片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AKI酒店建成那年他还在日本读大学,那个时候他根本不认识于鹰。
“AKI”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若秋把马卡龙放进嘴里咀嚼,不甜腻,是带着一丝苦味的巧克力馅。
冗长的纪录片结束后换上了一档综艺,叶琼棠看着有些乏味,干脆把电视给关了。
客厅顿时又静了下来。
若秋吃了几块甜点填饱了肚子,重新蹲到废墟剪纸。
叶琼棠百无聊赖,连优雅的坐姿都不顾了,她用手肘撑着扶手,手托腮眯着眼,略带惋惜地说道:“话说你怎么不画岩彩了?”
“我跟于鹰约定过,结婚后就不画了。”若秋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这算是什么约定?”叶琼棠一下睁开了眼,“刚才电视里还说你很被看好啊?”
“剪纸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若秋耐心地修剪着毛糙的纸边,避重就轻地回答,“以前有个画家叫马蒂斯,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但是又想坚持创作,就放下画笔开始剪纸,剪出各种各样树叶的形状,剪完让助手贴墙上,还挺好看……”
“其实你还是想画岩彩吧。”叶琼棠没等他说完,犀利的眼神横扫了过来。
若秋手一滞,两人尴尬地对视了片刻,他才想起要扯开话题。
“先不说岩彩,你不是要改善我的伙食么,晚上我们吃什么?”
提到吃,叶琼棠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于鹰的接风宴是不是还没准备?”
若秋顿时有些后悔。
“就今晚吧!”叶琼棠拿起手机,“快快快,你给于鹰打个电话,我来预约,就在楼下的法餐厅吃得了,省得跑来跑去。”
若秋无奈,只好去茶几上拿手机,刚拿起来,他就猛然想到自己并没有于鹰的微信。
“怎么了?”叶琼棠在边上问了句。
“最近微信让我重新登录,我忘了密码,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若秋讪讪地笑着,随口诌了个蹩脚的理由。
叶琼棠不以为然,“用什么微信啊,直接打电话不就得了。”
若秋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连微信号都没有,他当然也没有于鹰的手机号。
“我还没问他有没有换回国内的手机号……”若秋慌乱地将手机按亮,又按灭,叶琼棠看不下去他磨叽的动作,干脆自己走过来夺过他手机。
若秋垂死扒拉了几下,试图夺回,叶琼棠的手指已经开始划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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