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还有各种妖兽,虽然没什么厉害的角色,但也不是单禾渊这等凡人能挑战的。
单禾渊知道要进山,心里十分忐忑,只是没别的办法,只得赌命。
不然几个月后被灵剑吸死,或者几十年后老死,同样都是死。
人不熟悉山里的时候,极容易迷路。
哪怕单禾渊带了指向符,走了一上午后,他就再辨不出方向了,只能紧紧跟在沈度衡身后。
沈度衡带着他走,翻山岭,下河谷,一路采集各种灵药和矿物,偶尔也采一些妖兽材料。
沈度衡确实很强,路上遇见的妖兽就没在他手下撑过一个照面。
单禾渊看得分明,知道他确实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因此一路来,老实得跟只鹌鹑一般,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两人在山里转了六天五日,单禾渊渴了喝山泉水,饿了吃辟谷丹,累了找块石头或找棵大树倒头便睡,憔悴得跟个野人一般。
第六日下午,他们发现了一口温泉。
泉水莹白,上面正冒着热气,单禾渊闻到了一股硫磺味。
沈度衡停了下来,观察四周。
单禾渊试探性地问道:“今天要在这扎营?”
沈度衡伸手一指温泉:“你不是想疏通经脉?这就是你的机会。”
单禾渊看看冒着热气的温泉,又看看沈度衡。
沈度衡没给他发问的机会,吩咐道:“去山谷的河里搓洗干净身上再回来。”
单禾渊点了点头,在背包里取了件新衣服,拿上清洁丸和刀,慢慢走下去。
山谷的河流离他们不到五十米,说是河,其实是条山涧,水深不到他的膝盖。
他脱干净下了水,被冰凉的山泉激得两腿通红。
这水实在冷,他咬着牙往自己身上泼水,用清洁丸从头到脚好好洗刷了一番。
怕洗得不干净误事,他还割了一把草,卷成了个草卷,再搓了一次。
半个小时后,他穿着新袍子,拖着刚洗过的布鞋,回到了温泉边。
沈度衡的目光扫过他尚在滴水的头发,微微发乌的嘴唇,再到搓得快要反光的修长小腿,略一点头,示意他在边上等着。
单禾渊站在一边,看沈度衡往温泉里扔各种灵药、矿物和妖兽材料。
沈度衡之前应该已经扔过一批,泉水发乌,散发着一种似香似臭的奇怪气味,闻着很刺鼻。
随着沈度衡扔下去的材料越来越多,泉水的变化越来越快,时紫时绿,而后飞快转为黑色。
扔完最后一株灵药后,沈度衡转头对单禾渊说道:“脱光,潜下去,叫你上来再上来。”
单禾渊:“哦,好!”
单禾渊拨开腰带,飞快把衣服一扒,按沈度衡的吩咐跳下去。
单禾渊一跳下去,登时又痒又痛又烫。
他大叫一声,脚往温泉底一蹬,条件反射地就要窜上去。
不料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股力压住他的脑袋,狠狠将他往泉水里面一压,将他整个人压入温泉之中。
他才叫到一半,被这么一压,猛地呛了一大口又辣又苦的烫水,呛得他舌根都抖了,霎时间在水中剧咳起来,涕泗横流。
没有失禁,纯属他肚子里干净。
他在水底下拼命挣扎着,按着他的那股力道非常大,简直像山一样,丝毫不容他逃脱。
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炸了起来,哪怕难以启齿的部位亦是如此。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凑不出任何完整的想法,他陷入了疯魔状态。
他不清醒,却也没有晕倒,生命力异常顽强。
沈度衡站在岸上,静静地看他在水里挣扎,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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