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不只是朋友吗?”
程放鹤顺势握住他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男朋友就是未来夫君的意思。”
大家在讶异和感叹中吃完这顿饭,季允一个人干掉了一袋子面条。阿猛随口问:“小云,你是做什么的?也玩乐器吗?反正你啥都不记得了,不如加入我们乐队?”
程放鹤说季允名叫云骁,正打算再编个职业,却听季允说:“乐器……我会吹埙。”
季允说的是实话。他以前吹了一辈子埙,而且只吹同一个。
几人噗嗤笑出来,阿猛摆摆手说:“当我没说,我们是摇滚乐队。没关系,你安心养病,程哥虽然收入不高,但他可以啃老养你嘛。”
季允红了脸,垂下头道:“不用,我可以养活自己,卖力气的活计总能做。”
程放鹤一下子心疼了,他哪舍得让季允卖力气。于是他问阿猛:“那个民乐比赛,现在还能报名么?”
“啊?程哥刚才不是说不去了……”阿猛有些急。他们乐队的曲风和民乐完全不搭边,加新乐器还得重新编曲,要是效果不好,岂不是毁了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
“这不是有会吹埙的么?”程放鹤拍拍对方的肩,然后压低话音道,“阿猛,算帮你程哥一个忙。”
阿猛立刻识相地点点头,“也对,反正那么高奖金,不要白不要嘛!哈哈哈……”
大家都很给面子,阿猛答应回去先报上名。吃饱喝足散伙,屋里只剩下二人。
季允一边收拾桌上狼藉,一边轻声说:“季允初来乍到,本就没有一技之长,就算只能靠侯爷养着,也不会因此自轻自贱。侯爷不必为了我而委屈大家。”
小心思被看破,程放鹤没想到季允会这么说。这些年过去,他仍带着最初的目光看待季允,此刻才恍然发觉,多年的相守与信任已改变了季允对程放鹤、以及对他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了。”程放鹤逐渐笑开,歪头望着在水池边刷碗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次已经说定了,就这样吧。他们都是我兄弟,不要紧。”
“还有,到了现代别叫我侯爷了。不如你和他们一样,就叫我程哥吧。”
季允却不大情愿,“和他们一样?可你是我男朋友,不该比旁人更亲昵么?”
还得寸进尺了?
程放鹤撇撇嘴,“我爸妈叫我小鹤,你也这么叫,够亲昵了吧?”
“小鹤,小鹤……”
这两个字一遍遍在季允唇舌间滚动,他唤着侯爷的名讳,觉得有些冒犯,又无比欣喜。
抛却身份的桎梏,在这个人人平等的世间,他终于能和程放鹤并肩而立。
季允刷干净了最后一个碗,转身见他的“男朋友”站在身后,眼尾颊边泛起薄红,正噙笑看着他。
连围裙都来不及摘下,季允翻身将人抵在水池边,抬手拍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屋里陷入漆黑。他便掐住人窄腰,狠狠吻上微肿的温热唇瓣。
程放鹤:草,好凶……不该给他吃饭的。
……
第二天,程放鹤不顾浑身酸痛,逛遍了当地的文玩市场,总算买到一个模样过关的石埙。他亲自雕上鱼纹送给季允,对方果然对那东西爱不释手,走哪都要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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