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本官,难道没什么想做的?”
其实吴江容貌尚可,但公孙猛看见他,确实没什么想做的。
可这是他唯一的活命机会,他只好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看得久了,眉眼变得陌生,把人想象成临川侯,就有无数想做的了。
以前他在侯府,隐约听过临川侯与季允的关系,但他觉得季允对侯爷还是太过爱惜,太过拘束。若换做是他,定要把美人扯烂撕碎欺负个半死,那才叫酣畅淋漓。
接下来,他把幻想在侯爷身上做的事,通通在吴江身上做了一遍。他扭过吴江的脖子,或是命人背对着他,不必看那张脸,臣服在他手下的就可以是任何人。
第一夜他一直折腾到天亮,难免后怕,怕自己下手太狠惹人不快。可第二天夜里,吴江竟再次召他入帐。
他才知道,吴副将虽然看着威严,实则爱极了被人欺负。于是公孙猛愈发肆无忌惮,生起气来会扇人耳光辟谷,会命吴江跪下,不脱靴就直接踏在敌将面上,将那高傲的容颜踩进尘泥,边差边用最肮脏不堪的言辞辱骂。
公孙猛还从关押俘虏的牢房弄来刑具,挑出带倒刺的鞭子蘸了盐水,狠抽敌将的细嫩皮肤,打得吴江遍身鲜血,满地打滚哭着求饶,他却完全不为所动。
他告诉自己,那是毁他家国的夏人将官,这样报复并不过分。与此同时,他心里却想着临川侯,仿佛刑鞭下的是那风华无双的美人……
就这样,吴江越来越离不开他,公孙猛也渐渐无所顾忌,终于在一次得意忘形中,他不慎喊出“侯爷”二字。
可对方只气了几日,竟再次召见他,还扮成侯爷的模样。
真贱啊,公孙猛想。兴许这种高高在上的将官,内里都是贱骨头,烧杀掳掠的事做多了,就想从敌人那里获得报应,至于动手的是谁——只要够凶狠——都不要紧。
期间,他还借着吴江的纵容回了一次侯府。那次他见到季允绑侯爷的手法,才知道与自己有何不同——对待心爱之人和战俘,终归是不同的。
之后前锋军去往秦城剿匪,吴江自然要带他。但直觉告诉公孙猛,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留在吴江身边只为暂且生存,归根结底,他是要保护侯爷的。于是在行军途中,公孙猛把吴江套金属颈圈蒙眼缚手,扔进车厢的角落,命人学犬吠一千声,说他会在一旁数着,少一声换十鞭。
如今的吴江已很听他话,红着一张脸乖顺地服从,甚至刻意从羞赧低唤到轻浮放纵,还刻意少叫了几声。
可他不知,在这段时间里,公孙猛已逃之夭夭。
公孙猛选择回京,以便守护他的侯爷。直到吴副将派人将他安置在中军,而不问他罪时,才知道吴江对他是何种感情。
可惜他心里已满是临川侯,再没法给旁人分一点地方。
他按照侯爷的吩咐给吴江写信,说自己知道对方心意后悔莫及,已经为他偷来京城布防图,让吴江亲自回京来取,约定在深巷中见面。
然后他提前通知中军将士,命他们放吴江进城,再于巷中将人擒获。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吴江得到城防图后竟不立刻离去,而仍然惦记着他。
此时的公孙猛眼神空洞,如木头般任人摆布,全然不在意吴江要对他做什么,心如死灰。
吴江被擒后,他更是不关心朝中、军中之事,日日在营地里吃了睡睡了吃,只偶尔过问一句侯爷,得知对方一切安好、与季将军出双入对,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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