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份更为显赫的,比如临国公、镇国将军季允,但他特意乘了朴素的车驾,混在队伍里毫不起眼,自然无人搅扰。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车厢里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吟,似有若无,令人浮想联翩。不过整个车厢稳稳当当,并无什么异常的晃动,所以侍从们也不理解。
他们不知道的是,季将军与临川侯在车里并排端坐,临川侯却眉头微蹙,凤目含情,眼尾红得醉人,手掌死死抠着车壁,呼吸紊乱。每当车轮碾过一粒石子,他的喉头便发出一声动人的低呼,像极了正在被谁欺负。
可他分明冠带齐整,季允连一根手指都没碰他。
程放鹤内心崩溃。他给倚红楼的破玩意折磨了一宿,今天清晨试图偷偷弃了,反正日落之前装回去就是。可稍一活动就堵不住,他才明白季允到底要检查什么。要想不留痕迹地拿走放回,根本不可能。
他不是怕季允罚他,而是时刻记得,那五片桃花瓣还剩最后一片,而季允昨晚的反应,总让他有种濒临疯癫的预感。
所以他不敢招惹季允,本想和那块破玉和平共处一整天,谁知道这车轮,这石子……
在车里他什么模样都无所谓,可一会儿到了地方要见人,这真能坚持一整天?
第60章 ◇
马车停在徐府门口, 程放鹤让人扶着下车,一步步别别扭扭,感觉路都不会走了。
临国公府虽然低调, 路上还是遇见几个军中的熟人, 他们向季将军打招呼也就算了, 还非要和临川侯说两句。程放鹤早已颊边泛红, 身体僵硬,回应的话音都带喘。
有将士觉察到他不对劲,关切地问:“侯爷身子抱恙?”
“嘶。”程放鹤嘴角一抽, “嗯……下车时崴了脚。”
对方露出古怪的眼神。崴脚?整条腿都不好使,恐怕不是崴脚,而是痔疮吧?
一边走一边被悄悄折磨,程放鹤眸光逐渐迷离, 偏生自己这诱人样子人人可见,他仿佛被窥破秘密, 羞耻又加剧面上红潮, 愈发像个熟透的果子,惹人注目, 任人采撷。
一旁的季允见他模样,遂解开一半披风, 用宽大的布料遮住他容貌身形, 挡了一路。
徐府里里外外十分热闹,但以季将军的身份,自然不会同他们坐在一起,而是特意安排的阁楼二层的雅间。大扇窗户推开, 整个府苑的情形尽收眼底。
院里宴会开场, 歌舞声起。
雅间中只他二人, 却上了一桌子精致菜肴。程放鹤坐在原地不动,一来被折磨得没什么胃口,二来他挑食,吃不惯别人家做的菜。
而季允则耐心地把桌上荤素一道道尝个遍,最后舀一勺糯米丸子,送到人嘴边,“这个是侯爷的口味。”
此时的程放鹤不敢惹他,乖乖吞下了素瓷勺子中的肉丸。
味道果真不错,他下意识舔舔嘴唇,谁知这动作落在季允眼中,对方立即又送来一勺食物。
渐渐地,那不安分的勺子不满足于停在他唇边,而是撬开他唇瓣,将丸子浇在他舌上,然后与之缠卷,有意无意掠过口腔,在听到他呼吸一乱时及时撤离。
不待他平复心跳,便迎来了下一勺。季允饶有兴味地喂他吃饭,用个破勺子勾得他眼尾红到了耳根,一旦耐不住活动身体,便又惹到身后的玉。
“侯爷问为何不能给人抱?”季允用瓷勺在他下唇轻点,“吃个饭都能把侯爷撩成这样,侯爷抱着那公孙猛时,岂不远甚于此?”
季允俯身贴在他耳边,往他耳垂上吐热气,“他受得住么?季允要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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