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才睡醒,没听出话音里蕴藏的心绪, 胡乱答道:“衣柜里翻的……”
“胡说。”季允咬牙道,“这不是我的衣裳。”
他两步上前, 一把扯下那件外衣, 看了两眼,重重一哼, “府上随从给的?侯爷势力不小。”
此时的程放鹤已不着片缕,在人前却毫无窘迫, 挑眉道:“你干什么来了?”
季允不回答, 而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贴身的亵衣亵裤,亲手给程放鹤穿上,还把衣带系得极紧。
程放鹤轻笑,“你若想办了本侯, 不必遮遮掩掩, 尽快动手就是。等玩腻了再一刀砍下本侯的脑袋, 岂不解恨?”
不知为何,他说到什么砍脑袋时,感到季允浑身一颤。
季允俯身抱起人双腿,直将程放鹤送到榻上,翻转他身体,面对床榻按住。
程放鹤很快放弃挣扎,在战神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根本无从反抗。
季允从他衣襟、袖口、衣摆、裤脚各撕下一条布料,分别将他四肢与床栏固定,再抽出亵衣的系带,蒙住他的眼绑在脑后。
“张嘴。”季允命令道。
……什么?
大清早的,这么急不可耐?
程放鹤下意识抿唇,却被季允捏住双颊,嘴唇张开一条缝,便有个又硬又光滑的东西伸进去,往他舌头上洒了些温热的液体。
这是……甜的?粥?
——季允在喂他吃饭?
甜粥在舌尖化开,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甜,咬一口粥里的固体,从牙齿甜到舌根,再甜进心里。
程放鹤就没喝过如此合他心意的粥。想起过去这些天营中送来的饭食,他难免好奇出自谁手,可现在气氛不对,实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板栗黄豆粥,给侯爷补肾。”季允说着,又往他口中送去一勺。
补肾的板栗,因白月光而忌口的黄豆……嘴里的粥有些烫,一直烫红了程放鹤的脸颊。
“侯爷不喜清淡,喜欢甜,可又不能太甜。粥里放的东西要有嚼劲,不能太硬嚼着费事,也不能太软嚼着无趣。对么?”
似乎是这么回事。
可这些事程放鹤自己都没仔细想过,更不可能告诉季允——以前季允就喜欢记录他的喜好,几个月过去了,还记得这么详细?
程放鹤突然问:“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我只是替他们掐了煮开的时辰。”
“煮这一碗粥,要多少时辰?”
对面沉默。
为了让粥中之物有嚼劲,一碗粥需要反复煮开,恐怕半夜就得起来下锅。
程放鹤心里发酸,又问:“前些天营中送来的饭食,都是你做的吗?”
一碗粥已喂完,碗被放回食盒,接着季允起身,“以后侯爷一日三餐,季允都会亲手来喂。”
又是不回答。听见耳边传来脚步声,程放鹤蓦地开口:“那么,纪郎还好吗?”
脚步声明显一滞。
“你费尽心思做我喜欢的饭菜,可你却绑着我,限制我的自由,不许我见心爱之人。”程放鹤嗤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季允语气低沉,一字一句恨恨道:“我不需要感激。侯爷乖乖听话,你和纪垂碧都不会有事。”
还是这套说辞,程放鹤无端一股愠怒,抬高话音:“那我若不听呢?你可以杀我,可以干我,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半分真心!”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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