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喘着粗气上前,生硬道:“我进去和侯爷说几句话。”
他不顾魏清的阻拦,径自推门而入。
屋里,临川侯斜倚着榻,玉簪束了一半发丝,另一半垂落及腰,散在腰间垫的金丝软枕上。炭火烧得足,侯爷的鹅黄外氅未系带子,露出贴里的中衣,薄得几乎看得见肌肤纹理。
临川侯本对窗吹埙,曲调苍凉幽绝,似悲似怨,一向聒噪的喳喳静静偎在他肩头。
开门声并未中断连绵乐声,纤指在音孔间游移,他随意往门口递个眼风,眼尾暗红妖冶神秘,足以令人把目光钉在那风华绝代的半张容颜上,从此再也移不开。
一曲终了,程放鹤眯起眼,“季郎不听话了。”
“本侯身子吃不消,今夜你回去吧。”
季允方才还沉湎于侯爷的容貌气度,此时如梦初醒,紧咬下唇:“属下来见侯爷,就不能有别的事了吗?”
“哦?什么事?”程放鹤也不恼,随手将垂落身前的发丝撩到肩后,白皙的脖颈露出,上头却染了几抹异色。
季允眉心一跳,不禁上前,他清楚地看到,侯爷的颈上数点红艳,就像……嘴唇那样大小。
他声儿发颤,“属下侍奉侯爷沐浴就寝,不在这过夜。”
“也好,本侯白日里……的确忘了沐浴。”
季允去配殿命人烧水。
木桶摆在寝房里,他先倒两盆沸水,凉水则是一边试探温度一边加的。每次伺候侯爷沐浴,季允总有几根手指被热水烫红,但只有从热到凉试探,才能模拟肌肤适应水温的过程,给侯爷备下最初觉得有些烫、慢慢入水后感到全身放松的温度。
“水已备好,侯爷请宽衣。”
往常给侯爷宽衣,季允都会观察人的反应,若眼中露出些许欲念,他动作间便“不经意”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今日他本也打算这样,可一解开里衣的系带,他的手顿时僵住——
不仅是脖颈,侯爷的胸前、侧腰、脊背……全长着那东西!
而他上一次与侯爷亲近,已是大半个月之前了。
“季郎?”程放鹤发出软软的鼻音,对他的停顿表示不满。
季允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强行保持冷静,替他褪去布料,视线向下看时更为扎眼,连脚背上都……
他扶侯爷入水,湿漉漉的发丝将锁骨的红遮得若隐若现。隔着蒸汽与水波,他仰慕尊敬的临川侯仿佛一个饱经摧残的玩物,留下一身屈辱的印记。
可季允心里清楚,这偌大侯府,没有人未经同意就能亵玩临川侯。
一腔疑问被咽下,季允觉得没必要开口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替侯爷备下巾帕和换洗衣物。
“季允告退。”
他强装镇定回屋,听着寝房传来的水声,一夜无眠。
心底有什么在崩塌,他不愿相信,必须亲眼求证。所以次日一早,他就去了后院。
季允本想寻个低矮处翻进去,刚把钩索套上墙头的砖瓦,守门随从却不知怎的走到这里,问:“季公子不走正门吗?”
“我、侯爷说……”
“侯爷几日前特意嘱咐,府里的人都可以进后院,您自然也可以。”
季允收起钩索走向正门,心里却越来越沉。
吱呀一声,后院大门推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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