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差点忘了,季郎哪里会伺候人?”程放鹤抓着人修长漂亮的手细细把玩,“若是不知要做什么,本侯珍藏了一柜子的图画……”
静默片刻后,少年像猛地回过神来,上前来解他的衣襟。
“不用,属下知道怎么做。”季允低垂了头,手指颤抖着,缓缓俯身。
见对方的反应,程放鹤便知道火候掌控得没问题。他眯起眼微微仰头,享受着少年的温柔,望着人虔诚恭敬的模样,轻笑道:“说给本侯听,你在做什么?”
一句话把人问得眼神闪烁。季允说了句话,程放鹤没听清,也不追问,只勾了勾少年的下巴,“继续。”
季允动作愈发笨拙,腰带解了足足有半炷香,跪得身形笔直,低下头。
“属下这就……侯爷。”
程放鹤品着那含混不清的话音,尤其动词发不真切,反倒有种朦胧的诱人,又问:“眼中所见?”
季允双唇微颤,嗫嚅着描述他的眼神、脊背和足趾。
“嗯。”程放鹤听了,满意地躺回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禁不住问出口:“那么,在想什么?”
“在想、想——”
季允忍无可忍,刷的一声抽出衣带,“在想侯爷。”
少年害羞窘迫的模样,程放鹤喜欢得紧,喜欢他用怯怯的话音说出不堪入耳的字句,一齐冲击着自己的触觉、视觉和听觉。
程放欣赏着面前人,短短数月,原本瘦弱的少年结实了不少,既是因为跟在他身边吃得好了,也是因为起早贪黑地练武。
程放鹤对自己杰作非常满意。他心里清楚,未来反派现在只是暂时顺从,实则一身反骨,他得防着那温热的唇咬向自己脖颈。
“学得可真慢。”
他轻嗤一声,握住季允执剑的左手,教人如何侍奉。他半握着少年修长的脖颈,细细摩挲,感受着掌下的身躯明显地紧绷起来。
那一瞬,少年猛然抬眼,原本被睫毛遮挡大半的墨瞳里,像是有炽热的火光,与周围水迹交织在了一起。
程放鹤听见一声低吼,莫名嘶哑得吓人,仿佛压抑了巨大的未知力量。
……
“侯爷,现在可以吹灯了吗?”恢复了恭顺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问。
程放鹤心情很好,自然什么都依着他。黑暗中,季允默默清理床榻,钻进他被窝,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侧。
“属下想问一个问题,这话不敬,望侯爷看在属下方才卖力侍奉的份上,不怪罪属下。”
“嗯。”程放鹤昏昏沉沉应着。
季允的话音低而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侯爷觉得,属下哪里伺候得不够好么?与旁人相比如何?”
纵然程放鹤半睡半醒,也听得出他什么意思,就是想问自己和多少人干过这事呗?这才睡了两觉,居然生出占有欲了!
“你问本侯,本侯还要问你,”他抚着季允的鬓发,“如今虽然只有本侯碰过你,可往后呢?有朝一日你做了大将军,天下的美人任你挑选,那时候本侯又算什么?”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问别人。”
季允顿时慌乱,“不、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属下日后……”
程放鹤将人往自己面前拢了拢,用被子包裹个严实,“睡吧。你日夜守在本侯跟前,本侯和谁做过什么,你不是亲眼所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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