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她?的那些工作本就做得细致,这会儿更显得繁琐。傅清聿在旁边看得眉心隐隐在跳。
他鲜少围观全程,对贺明漓到底有多精致有多娇养再次重新下了定义。
他这养的是朵娇花。
浇的水是珍珠,播撒的肥料是宝石。花瓣得伺候好、抚好,叫其舒展着,不能叫其逊了光泽,也不能叫其起了皱痕。
贺明漓虽然慢悠悠的,但?是一样一样的倒也做了下来,唯独首饰需要他帮忙解。
他在给她?摘下耳钉时,她?突然问说:“傅清聿,你?知道有句诗叫做‘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吗?”
他的指尖一顿,动作继续,低眸扫向她?的眼睛,“这句诗怎么了?”
他的反应并无异常,并不像是为了这句诗而专门购买的这对耳钉的模样。贺明漓没有多想地摇了摇头,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助理说的那番话而已。因为那番话的缘故,她?对这对耳钉多了几分偏爱。首饰众多,但?是到现?在它还常为她?所用,可见?钟爱。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
她?伸手接过他接下来的一对耳钉,放进抽屉,又等着接项链。
他低眸凝着她?雪白的颈,笔直优美,像一只小天?鹅。阖了下眼,掩去眸中晦暗,取下项链,没有流连,只是道:“待会,需要我帮你?洗吗?”
贺明漓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洗什么。
好礼貌的绅士。
就跟问“现?在能亲了吗”一样的绅士呢。
她?忍无可忍,脸都要涨红,“不需要!”
她?拒绝得干脆,傅清聿轻抬眉骨,看上去实在没有坏心地说:“可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会有一些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自食其力。我们?年?轻人,就是要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这点?不方便算什么?”她?大义凛然地抛着豪言壮语,一声一声地落下来,她?觉得她?连形象都变得光辉了。
傅清聿轻眯着眼看她?。
说的每一个字,都跟“贺明漓”贴不上半点?干系。
他自鼻尖逸出声轻嗤,“行。”
不要他帮忙洗,要自己艰苦奋斗,真行。
他在旁边看着她?收拾准备,当?了会儿正人君子。
要关门时,她?还不放心地强调:“不许进来。”
真就是要自力更生。
傅清聿的目光清凌凌落在她?身上,勉强颔首:“行。艰苦奋斗去吧。”
贺明漓:“……”
她?瞪他一眼,才将门关上。
他倒也没走,就抱着手在外面等着。
听着里面水声流淌。
水声中,开始掺杂起些许别的声响。
他垂下了眼。
本只是不放心才在这站着,等着给搭把手,渐渐的,心湖却是不能平静,泛起的波澜在变大、翻搅。
知道他站在外面,贺明漓还跟他说话,没有将他冷落着。
“咦,傅清聿,换了一套沐浴露,你?有看到吗?是我上次买的,一种新的味道,阿姨拿过来换上了。”
他垂着眼,“嗯”了声。
没来得及看到,只是在应着她?的声。
“很香,我当?时闻到的时候就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他身上的香味一直很淡。
就跟他们?的喜好差别一样,她?喜欢浓烈的,他喜欢素淡的。
贺明漓切身感受了下他刚才所说的不方便是多有先见?之明,确实不方便极了。但?是没办法,只能按捺着耐心克服一下。
今天?摔了一下,又各种折腾,身上确实都沾脏了,洗干净、洗香香以后她?心情?都好了,眉眼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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