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打完电话,林知年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红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看上去颇为不知所措。
“是知年做错了什么吗?”
梁川故闻言抬眼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似乎想从他天真无辜的眼神中看出谁的影子,却最终一无所获。
“不要有心理负担,你什么错都没有,是我的错。”
他这算是趁人之危吧,梁川故心想,林知年现在和小孩子又有什么两样。
而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和小孩子玩你退我进小游戏的他,才是真的错得离谱,愚蠢到家。
“一定是知年做错了什么,惹哥哥生气了,否则哥哥看起来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他脸上泪痕犹在,却伸手想为梁川故抚平皱紧的眉头。
梁川故稍微偏了一下头,林知年的手便只是堪堪触及他的眉尾。
他眼眸中的泪光像是在隐隐闪烁,手指在半空受伤般的蜷缩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慢慢收回去,与另一只手无措地交叠起来。
“梁总!”
陆文从助理办公室飞奔而来,看着的就是这两位卧龙凤雏相顾无言,唯有林知年泪千行的诡异情景。
救命,他又想脚底抹油溜了。
“林少爷……”
“送他——”
“我跟你走。”
梁川故还没说完,林知年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哭腔,只是现在低着头,垂落下来的中长发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眶。
梁川故的西装外套穿在他身上有些大,显得他整个人愈发清瘦脆弱,连陆文这种真直男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老板,这……”
梁川故也站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见林知年抿紧的唇和冷白的下巴,他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秒钟,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他要跟你走,你就带他走,还有什么好的说吗?”
陆文脑袋里直接拉响警报,还没找到角度张口为自己辩解,林知年就已经又出招了。
“是因为哥哥不要知年,知年才跟别人走的。”
他有点哽咽,但又堪堪忍住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像是不想在梁川故面前太过失态。
但是听起来太可怜了,像一只被弃养的小狗,迫不得已离开主人,要跟着陌生人走。
梁川故绕开圆桌,朝林知年走了两步,最终停在离他极近的位置,依然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姿态看着他。林知年没有抬头看他,绣密绵长的睫毛像两把泪扇一扑一扑地遮住了清澈的桃花眼,只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抽噎一下,连肩膀都在细细发着抖。
梁川故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针,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了。
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长时间的早餐。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小孩子一样的病人造成的。
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梁川故莫名想起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神父问他们是否愿意缔结婚约,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富有还是贫穷。
他曾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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