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校园里那些“肤浅”女人的字眼——被天使吻过的病弱美少年。
这个词有些难懂,笼统的解释就是少女漫画中的忧郁美少年。
当他低头时,下垂的睫毛如薄翼般展开,纤细的身姿,有着媲美女人的娇嫩肌肤。他的身后永远有至少三种花组合背景,每一朵花的花语蕴含着柔弱、美丽、高贵。他无需任何动作,随意一个角度都能成为一幅油画、一张写真。
他被校园里的女人们,称呼为象牙塔里的水仙花少年。当然,这样的称呼在苏沅高三时,就消散了。他被本市最大的科研实验室选中,成为里面的研究人员。
至此以后,苏沅在我们高中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不过,只有我知道,这样过度的美化的语言就和手机相册里的自拍照一样,自欺欺人。
苏沅的长相,我从小看到大,除了眼睛比我大点,鼻子比挺点,嘴唇比我薄点,其他都和我一样。
出现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耶和华制造他时,组合的比我成功。
同样一件短袖,穿在他身上就是气质,穿在我身上就是阿宅。就像现在一样,他明明胸口沾有红褐色的液体,语气不善地看着我:“你都看见了!”
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往往会认为他是如此的人畜无害,不过是在问我是否看见了。
如果我回复没有,说不定他会善良地放过我。
可是,聪明的我知道苏沅不是在询问,而是自我肯定的回答。
更为重要的事情是他很危险,就像是随时会被拉断引绳的炸弹。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转身拉开大门,狂奔出去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可惜,我的理智与肉体没有达成共识。这也是为什么我常常想更出息一点,做完十套考卷再睡,但是却败给了软绵绵床的诱惑。
精神理智是美好的,但是肉体现实是残酷的。
我双腿不断地颤抖,背部紧紧地靠在冰冷的门上,眼铮铮地看着苏沅拉开客厅的大门,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臂抵在门上,我的脑袋旁,居高临下地压迫住我,将我置于他的怀抱中,像是偶像剧甜蜜的场景。
可他故意弯下腰,还凑近我,说着:“呵,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这句话瞬间变成了恐怖片。
可怜的我连摇头的勇气都没有,全身僵硬,鼻子里充满了苏沅的味道。
那种味道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裹着夏日里独有的清新,充斥在我周围。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想离开他味道的侵袭,但是后背的潮湿感让我明白自己的懦弱。我颤抖地问出:“你……吃饭了吗?”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回话,难得笑的灿烂。那双沾满红褐色液体的手举到我脖子处,问:“没有吃哦,哥哥呢?”
我吞咽口水,背靠着门,战战兢兢地回答:“也……没有,不如……我去买点回来?”
他嘲笑地“呵”,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指着跪在地上的黑衣大哥,问:“哥哥,不问我吗?”
“不问,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非常利落地回答,深谙知道太多活不了的定理。
苏沅的手抱住我的腰,迫使我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可能是因为太害怕,心跳加速,还惹得苏沅特地贴在我的胸口告诉我:“哥哥,你的心跳得这么快,是在害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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