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简先生,我掀开了哦?”
虽然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房间里没人,但乔桥还是在动手前自言自语了一句。
帷帐掀开,就看到一个后脑勺陷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卧槽!?
男人裸露的脊背白得像雪,身上盖的墨绿色绸缎薄被更加重了这种视觉冲击,纤细修长的腰身将被子撑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细碎的阳光穿过帷帐的缝隙照在他身上,带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天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转了个身,改成了正对乔桥的姿势。
要不是乔桥定力好,她真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了。
等等,他脖子上那些红红的印子是什么?
乔桥愣了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所以简白悠罕见地没起床是因为昨晚上——
卧槽,那他不起床和仆人不出现也都说得通了!
乔桥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敲门的声音不大。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无比缓慢地放下帷帐,手抖啊抖抖啊抖,好像简白悠是根羽毛,稍微带起一点风儿都能把他吹醒了。
风儿没有带起来,但他确实醒了。
简白悠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没有美瞳遮挡,他湛蓝色的虹膜如同万里无云的天空,无比澄净。
两人视线交汇,乔桥想躲也来不及了,只能尴尬地扯了扯脸皮,笑得比哭还难看:“简先生……你醒啦?”
简白悠慢慢坐起来,被单从胸口滑落到腰部,乔桥再次见到了那个极乐鸟的刺青,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觉得刺青颜色变鲜艳了?
“难受。”天使嘴唇一碰,吐出两个字。
“啊?”乔桥大脑飞速运转,“哦对,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就把饭端上来。”
“不是。”他低头看向自己两腿之间,“这里。”
盖在他腰部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帐篷。
嘶。
无论见过几次,乔桥依然会被那个跟他的脸绝不相称的可怕尺寸吓到。
简白悠眯起眼睛,懒懒地靠着床头,他好像还没彻底清醒,干什么都慢半拍似的,完全依靠本能行事。
乔桥眼看着他的手要往下伸,想也没想就猛地往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简白悠的手保养极好,骨骼纤细,皮肤嫩滑,比女人的手摸起来还舒服,当然乔桥没时间感受这些,她抓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大逆不道的事,于是触电般又想放开,但这回是简白悠拿下了主导权——他反握住了乔桥的手。
乔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简白悠一用力,乔桥就被拽得失去平衡,头重脚轻地倒在了那张‘公主床’上。
卧槽卧槽卧槽!
男人翻身压上来,将她两只手摁在枕头上,低头就要吻她。
乔桥吓得血液逆流,汗毛倒竖,也幸亏简白悠刚醒没什么力气,被她猛地一挣居然挣脱了。
她像火烧屁股似的连滚带爬从床上翻下来,瞬间弹出去五六米,仿佛简白悠是怪物。见他没有追出来,立马飞快地逃出门了。
临走不忘把卧室门重重关上。
简白悠没了目标,不满地哼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困意占了上风,仰面倒下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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