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程修说过,简白悠留在国内是避祸的,难道他避的‘祸事’找上门了?
乔桥越想越怕,又不敢报警,可拖下去也不行啊。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转了十几圈,最后没办法,还是拨通了程修的电话。
“喂?”男人的声音沉稳,有使人安心的神奇力量。
都到这份上了,乔桥不敢隐瞒,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还是隐去了她在简白悠家当佣人的事,只说逛夜市走散了。
“乔桥。”程修语气罕见地严肃起来,“你为什么接近少爷?”
乔桥被问住了:“我没想接近他啊。”较真的话,应该是简白悠主动接近我呢。
程修冷冷道:“你以后离他远点。”
“哦。”乔桥呆呆地答应一声,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程修已经把电话挂了。
两人认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招呼都不打地挂电话,也是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语调跟乔桥交流,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生怕简白悠被她沾染了似的。
乔桥攥着电话发了会儿呆,四周寂静无人,只有几只破塑料袋被夜风吹起,飘到她脚下。
程修也没说错啦,谁跟简白悠一比都会变成塑料袋。让塑料袋离他的简少爷远点,好像挺正常的。
这也说明,有程修在,不用她操心简白悠的下落了。
乔桥这才觉得有点冷,她看了看自己,一路找人找得着急上火,外套早不知道甩哪儿去了,冷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地上几个塑料袋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回去睡觉。
一转头,看到一个人从窄巷的阴影里走出来,正是简白悠。
他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握着一把非常细的短刀,要不是有粘稠的血液从上面滴下来,乔桥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把刀。
口罩已经不见了,那张绝美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嘴角带笑,眉眼如画,精神看着比失踪之前好了十倍不止,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愉悦和惬意是骗不了人的。
乔桥傻傻地看着,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有纸吗?”
慌忙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皱巴巴的面巾纸递过去,简白悠从里面抽了一张,开始擦他的刀。
血迹都擦干净后,他才把刀收起。
简白悠:“走吧。”
乔桥点了点头,跟上他的脚步,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窄巷的方向瞄,那里漆黑一片,一点光都照不进,什么也看不清,但乔桥突然就打了个冷战。
“原来简先生有事忙去了,我还找了半天。”她想起什么,赶紧自首,“对了,我找你找不着,就擅自给程修打了个电话……”
“哦?”
她以为简白悠肯定要生气,没想到男人好脾气地笑笑:“正好,总得有人处理尸体。”
尸、尸体。
乔桥听见自己‘咕咚’咽了口唾沫,但她毕竟不是第一次见简白悠这样了,心跳失序片刻后回归正常,不至于被当场吓晕过去。
到了停车的地方,乔桥刚要坐进驾驶室,听见简白悠说:“你坐后排。”
乔桥半分异议都不敢有,麻溜拉开后车门钻进去了。
她以为简白悠要开车,结果男人长腿一迈,跟着她坐进了后排。
乔桥奇怪道:“简先生,你不开车吗?”
话音未落,下颌就被男人抬起,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的,就被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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