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和他大眼瞪小眼,在汪望那张脸盘子上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终得出个结论:“还行。”
金妮的还行等于一般人的非常好,这是纱調公司的共识。但是现在的汪望不知道这一点,被经纪人针似的眼神一打量,小媳妇般拽着自己的衣角,高大的身体蜷缩的像个蘑菇。
还是巨型伞菇那种。
汪望回忆着往事,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往小巷子钻去。
这一片由于公司扎堆,特别是大型娱乐公司就有两家,所以经常会有明星出没。当然,汪望说这话是不把自己包括在内的。
他熟练地从街边小摊上买了串贡丸,整个怼进番茄酱后,再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走。再往里头走了几步,宽只能二人通过的小巷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
汪望用他好的过分的视力一瞅,吓了跳。
这哥们直直挡在小巷正中,整张脸只露出个眼睛,下半张脸拦着张口罩。这口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布料口罩,倒像是防止恶犬伤人用的口盔,铁灰色的金属质地,耳旁的细锁紧密嵌合,仿佛声音都发不出来。
露出的那双眼睛黑压压的,狭长微挑,冷冷地注视着他。
昏暗的小巷子里,耳罩哥和口罩哥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凝固。
这是要干什么……
汪望艰难地把贡丸咽下去,往旁边挪了挪,打算从旁边蹭过去。
越仔细观察,越发现这口罩哥竟然比他还高个半头。汪望已经算是比较高挑的体型了,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这大哥估计一米九还要往上跑点。
汪望走近了些,迈进了五米的范围之内,就要擦身而过的瞬间,一股冲天妖气扑面而来,险些把他熏到翻个跟头。
口罩哥纹丝未动,自上而下地斜睨过来,那对黑压压的眼珠子猛地一动,瞳孔涣散重组,瞬间变成了碧绿色的竖曈,针尖似的瞳孔正对着汪望呆愣愣的脸,缩了缩。
登时,汪望容量本就不大的脑子里只有铺天盖地的血色大字刷过:
草……是……蛇……啊……!!!!
他没法动弹了,尾巴僵成了条放了十天的法棍面包,紧紧贴着颤抖的屁股。
铁灰色的金属口罩下雪上加霜似的传来咔咔吱吱的声音,汪望清晰看到,耳旁的两侧小锁正在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道从里而外正将它掰开——
那瞬间,他应激似的一蹬腿,像火箭似的从巷子这头飞到了那头;由于蹦跶太高,脑袋上还挂着一楼别人晒的老头裤衩,呲溜爬滚两下,人没影了。
不远处传来几声小小的惊叫声,秦舍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把张大的嘴收了回来。
如果有人会透视,就会发现方才此人的嘴已经张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程度,如果不是口罩的限制,估计能生吞一头牛。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
……好大一条狗,好像肉很多。
*
汪望呼哧带喘地撞进公司大门。前台长相甜美的小姐姐似乎已经对他这个奇葩造型习以为常了,眼睛动都没动,只是拨了个内线电话,道:“金哥,你家汪汪又来了。”
电话挂断没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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