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吐吐蛇信子,将晚钟又往火堆边卷了卷,并把自己的一截尾巴横亘在他和火堆之间。似是保护他睡着后别滚到火里去。
晚钟手背火辣辣的疼。心说你先给我个棒子,再给我颗枣,我才不领你的情呢。
他蜷起身体,把脑袋埋进袋子里,装不知道黑蛇的意思,翻了个身不理它。
黑蛇以为晚钟没看到自己的尾巴,用尾巴戳了戳他的屁股,示意他抱着自己的尾巴睡。
晚钟不抱,正打算装睡,黑蛇用分叉的蛇信子将他的上下眼皮往开一翘,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白森森的两颗大毒牙,竖瞳微眯似在问他:怎么样,我的牙白吗?
晚钟:“!!!”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在蛇檐下不得不低头。
晚钟当即滚回原位,抬臂,抬腿,抱骑住那条被火烤的微微发热的蛇尾巴。感到温暖舒服的同时,亲昵的用脸蹭了蹭上面的鳞片。
黑蛇:“~~~”真乖。
天上明月高悬,惊涛拍岸中,一人一蛇就这么在群山之巅,相依而偎到天明。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在晚钟脸上时,远方的启明星还在一点一点的发着光。
晚钟猜这里应该就是荒岛上最高的地方了,目之所及,再没有比这里更高的地势。
他俯瞰。
除了茫茫无际的大海,就是延绵不尽的群山和森林,一眼望不到头。
这真的是一座岛吗?
目测以这里的土地面积,说是一片大陆也不为过。
离开前晚钟趁黑蛇不备,借着用沙土灭火的空档,悄悄捡了一块从白石上掉落下来,足有鸡蛋大小的边角料,偷偷放到了鸡皮袋子里。回蛇巢后避开黑蛇想试试白石的功效。
他拿起它往地上扔。
行不通。
他把它握在手里,往石头上砸。
白烟升起瞬间,他手上的皮被那瞬间燃起的高温,灼烧的尽数脱落。
“啊!”
晚钟倒在一片浓烟中痛的大叫,被从天而降的黑色蛇尾卷回了蛇巢。
所有的疼痛似乎在对上黑蛇那双冰冷没有温度的竖瞳时自动消散。
晚钟垂着脑袋疼的低喘,纵算冰凉的潭水近在咫尺,他也不敢挪动分毫。
怎么办?
黑蛇一定会生气的吧?
一定会的。
晚钟抱着脱皮布满燎泡的手,抖着身子看黑蛇的影子一点点靠过来,非常轻松的把他笼罩在了它庞大的阴影下。
就在他害怕的不能呼吸时,黑蛇低头舔上了他手上的伤,和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
“呜~!”
剧痛传来的那一刻,晚钟觉得黑蛇的舌头上也布满了鳞片。但当它停下时,被高温灼烧过的伤口已经细胞再生,居然有了要愈合的迹象。
晚钟汗流浃背,白着脸。正暗暗心惊黑蛇唾液的威力,黑蛇突然甩动蛇尾,将他按趴在了石壁上。
“嘶!”
晚钟第一反应就是完了,生气的黑蛇要吃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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