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钟找了根藤蔓把三腿鸡绑好,因为黑蛇不愿意驮,也不愿意把它挂在尾巴上,所以晚钟只能将藤蔓缠在自己的手上,把三腿鸡拖在地上走。
但因黑蛇速度太快,三腿鸡太重,晚钟又浑身冒虚汗没什么力气,回程途中藤蔓几次崩断,晚钟掌心皮肉被磨破不说,还差点被带飞出去。
在藤蔓又一次崩断后,晚钟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藤蔓,却瞧那只三腿鸡突然眼睛一睁,挣脱开身上断裂的藤蔓撒腿就跑。
“不好!它刚才在装死!”
晚钟急得大叫一声,忙抱着肚子追上去,不想脚软腿软还被树根一绊,眼看就要摔个大马趴,被黑蛇用尾巴卷着稳稳的落了地。
“快!快抓住它!”
晚钟忙推着黑蛇的尾巴催它,黑蛇却只是低头用蛇信子细细舔他掌心处的伤。就在晚钟以为到嘴的肉要飞走时,为他处理好伤口的黑蛇这才尾巴一扫,将那只即将逃脱的三腿鸡重新拦了回来。
晚钟擦擦头上的汗,扶着肚子虚喘道:“快~快宰了它~”不想黑蛇只是吐吐蛇信子,并未依言。
晚钟以为它没听懂,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说了一遍:“宰掉,把它宰掉。”说着背转过身,两手捂住了耳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黑蛇静静地盘卧着那只三腿鸡,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
晚钟瞧黑蛇不愿杀生帮自己,只能脱了衬衫将黑枣打包好,靠着树干休息半天后,咬牙抻了截藤蔓自己动手。
那只三腿鸡抖若筛糠。
晚钟抖的比它还厉害。
话说他长这么大连只鱼都没杀过,小时候家里或隔壁两邻杀猪宰羊时,他都是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
虽然说吃那些家禽的时候他也没犹豫,但吃和杀,还是有区别的。
而如今处境如此。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那只三腿鸡挣扎着软在他怀里时,晚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
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一屁股跌坐在黑蛇的尾巴上,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好,你做到了。
天光微亮。
有点点碎碎的晨光透过遮天蔽日的树冠洒落下来,告诉晚钟,他又活过一天。
晚钟虚软无力的靠坐在树边休息,就算有黑蛇驮,他也不想再走一步了。
他隐约听到了溪流声,和黑蛇好声好气的商量几句后,咬牙拖着那只足有小牛大的三腿鸡走过去……
晚钟先检查了一下水质,瞧是活水还算干净,洗把脸吃了几颗黑枣补充体力,然后开始收拾那只鸡。
他没有趁手的工具,也不怎么熟练,所幸三腿鸡的爪子像铁钩一样,特别坚硬锋利。
晚钟费了好半天劲,才用石头砸断它的爪子。用爪尖在它的肚皮上一划,非常轻松的把它破了肚。
内脏裹着喷涌而出的血从他指尖粘腻流过,滚烫的血液溅了他满头满身。有几滴顺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落在眼尾,把他艳丽的容颜衬的血腥又肃杀。
晚钟感觉自己的双手在抖,胃也泛起非常严重的不适,但他没有回避,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笨拙又快速的掏着那只三腿鸡的内脏,让冰冷的溪水顺着指尖洗刷而过,带走源源不断的血腥暗红。
他闭紧嘴巴,哽住喉咙,强迫自己去习惯那股血腥气,一遍遍对自己不停的说:你要快点适应,这样才能活下来。
带着强烈求生欲的心理暗示给了晚钟精神上的支柱,这让他干起活来更有力气。
晚钟担心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猛兽,尽可能的让自己快点,再快点。
虽说有黑蛇在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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