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声。
真奇怪啊,有钱人的下属好像总是这么厉害,能准确地察言辨色,知道上司每一句话的含义,对谁所说。
黄妈给每人都发了筷子:“来来,都坐,吃吧。”
桌上除了已经认识的王老师,还有买菜烧饭的那个男人,比较寡言,不爱说话,只听黄妈简单介绍说是姓张。
黄妈一直给燕折夹菜:“你小时候就爱吃海鲜,也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
“谢谢。”
燕折是挺喜欢的,原身很多喜好都与他有所重合。
不过燕折这会儿注意力都在白涧宗身上,他舀了碗热汤:“吃不下饭就喝点。”
他实在有些担心。
白涧宗昨晚的情绪就有过波折,一夜没睡,刚刚又经历了大起大伏,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差。
好在白涧宗还会回应他的话,嗯了声,拿起调羹。
燕折没什么心思吃饭,低头给俞书杰发了条消息——
【叶医生今晚还有空吗?】
俞书杰: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问问。
燕折放下手机,偏头看去,只见白涧宗眉眼低垂,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口一口抿着汤,看不清表情。
气氛实在压抑。
黄妈说起了一些燕折小时候的事:“都说刚出生的孩子丑,但小宝不一样,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很漂亮,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舍得……”
白涧宗忽然开口:“如果你想找——”
燕折打断:“不想。”
白涧宗没再说话。
先不说自己不是原身,就算是,燕折也无所谓亲生父母。
能将刚出生、且并没有隐疾的孩子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并没有多少可能性。
要么是单身女性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怀孕、却并不想要孩子;要么是贫困夫妻意外怀孕,家里经济情况又太差,无力抚养多余的小孩。
不论什么情况,都没有找回对方的意义。
黄妈连忙岔开话题:“我那还有小宝小时候的照片呢,等会儿可以拿给你们看看。”
白涧宗:“好。”
黄建庆一直在专心干饭,没插话,仿佛这就是最后一餐。
白涧宗只吃了两口饭,喝了小半碗汤,便全然失去胃口。
一闭眼,就是苏友倾那张脸。
王老师问:“白先生不再吃点?”
“不了。”白涧宗语气还算平静,他擦了擦嘴角,“他小时候也爱哭?”
黄妈愣了下,反应过来白涧宗问得是燕折。
她笑了声,脸上的皱纹堆到一起:“也不能说爱哭,就是太乖了,总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白涧宗的眉眼又阴翳两分。
黄妈连忙解释:“倒也不是那种欺负,就是抢不过玩具啊,被办鬼脸吓哭之类的……”
“……”
白涧宗的情绪与肉|体似乎已经分离了。
他曾以为,真有找到凶手的这一天,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将对方控制到自己手里,叫对方生死不能。
可看似平静的肉|体压抑着仇恨火焰的同时,他竟然还能听进黄妈的话,想起燕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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