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被剥了皮抽了筋剁了骨,巨龙仅剩的一点血肉仍能支撑起一部分不起眼的小产业的运作。不到十年,陈氏就在新任家主的经营下缓缓恢复,再度发展成足以与多方势力抗衡的资本集团。
不过现在……
林清想起大约两个月前看过的一篇新闻:陈氏集团董事长不幸患肺癌病逝,其长子失踪,次子久居国外不愿回国,陈氏便只得由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夫人临时代管。
蛰伏在黑暗中的各方势力,终于要开始撕咬这块肥肉。
“不仅如此,”兄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多个家族都和陈氏暗中牵扯。如果我们处理不当,以新政府的手段和执行力,二十年前的‘大清扫’可能会重演。”
“明白了,”林清冷静地回应,“我会多加注意。”
“很好。”
电话挂断。林清收起手机,转身开门走回活动室。此时屋子里已没有了梁萧的身影,但当他回到自己的桌前时,却发现原本略微凌乱的桌子突然变得干净整洁。
书和纸质资料都被分门别类,整齐地摆到了一个木质简易书架上;笔、裁纸刀等文具都以一致的方向插进了笔筒中;水杯、抽纸、充电线等杂物也都收起或卷起,巧妙地放置在了物品间的空隙里,使得小小的桌面显得前所未有地宽敞。
林清拉开椅子,坐下,习惯性地拿起水杯,重量感和温热感同时传来。他打开杯盖,果然,一杯温开水呈现在眼前。
没想到学弟看起来有点傻有点呆,但其实心思缜密得很。
他边感慨边喝下一口水,水的温度刚好入口,味道带着一丝可口的甜。手边的第一份资料正好是方才副主席风风火火地送过来的那一沓,用于批注和签字的笔恰巧放在了纸上。.止”
学弟的办事能力也非常强。
身边有梁萧在的时候,工作效率总能提高不少。某个周四的下午,林清放下手里的笔,揉揉酸痛的手腕和肩膀,然后把写完的材料收拾好放到一旁,瞥了瞥窗外。
天空是久违的蓝白色——此时正值临冬难得的艳阳天。若是往常,到了他干完活的时间,太阳早就不知道藏哪去了。
他环视四周,正看见梁萧坐在不远处。梁萧低着头皱着眉,一边飞快地写着字,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走近一看,便看到纸上堆满了符号、公式、图形、以及大段的文字论证——这位数学系的学弟正在写数学分析课作业。
林清在活动室里走了几圈,又在书架前站了一会,期间瞄着学弟旁若无人地做完课后题,刷完练习题,整理好课堂笔记,顺便预习了下节课的书上和课件内容。在梁萧收起书本,似乎也准备放松一下的时候,林清走到他面前,开口邀请道:.止”
“出去走走?”式个代究
透亮的黑色瞳孔一缩,唇角仿佛抑制不住地向上弯。霎时间仿佛连空气都暖了起来,喜悦与欢欣的分子环绕在周身,悄然浸入肌肤与感官。
“嗯,”梁萧点头,专注地凝望着林清,“好。”
第六章 糟了,好像有点心动
两人披了大衣,关了门,走到校园主路上。晚秋的大道铺满了灰黄的落叶,塌陷的柔软感与枯叶破碎的“咔嚓”声时不时从脚下传来,令人感觉好似走上了云端,又像是踏在薄薄的冰面上。
天高云淡,开阔的大道上人来人往,两旁树木深褐的枝杈泛着明亮的色彩,在秋风中摇曳伸展。林清边走边偷偷用余光看了看梁萧,看着他清秀的面庞与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不觉出了神。
柔顺的发丝随着行走的节奏微微颤动,整齐的衣领因忽然拂过的微风而稍显凌乱。如若以天地为画布,那么身边人就好似一幅以灵巧的画笔所勾勒出的俊俏人像。
先前见面时所感知到的沉重感与压迫感已随着发情期的结束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独特的干净清爽的气息,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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