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祝宗宁扣上:“戴好,回去冻感冒了。”
祝宗宁刚胡思乱想,想得自己心情和这天色一样灰蒙蒙的,兴致不高,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但还是下意识问:“那你呢?”
?
“你是真走神啊?”贺兰牧回身指了指冰面那边,“刚有村民下了网捞鱼,你没看见?现在捞多了,我帮忙去搬一搬。”
“哦……”祝宗宁这才元神回位似的,顺着贺兰牧的手往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没看见那边捞了多少鱼,倒是看见了贺兰牧冻得通红的手,他一下心疼了,赶紧抓过来往自己脸上贴,一边呵气一边问:“冷不冷啊?”
他刚站着发呆,早都冻透了,脸没比贺兰牧的手暖和到哪里去,呼出来的气儿也没多少热度,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瞬间就散了。
可就那一口热气儿,从贺兰牧手心一直扎进了心尖上。
像羽毛挠骚,又像是雪花落下,总之并不明显的一下,却让贺兰牧心尖都动了动。
以前他冒雨出去浑身淋透都不管不顾的人,现在也终于学会关心他的冷暖了。
实属难得的,贺兰牧竟然不自在地“咳”了声,蜷曲手指把手抽了回来,说:“不算太冷,回去再暖和吧,你俩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谢寻年手指冻僵了,收拾单反收拾到现在,走过来揶揄贺兰牧,“我不会半路上把你家小朋友给卖了的。”
第86章 要是喜欢,当然得疼
谢寻年和祝宗宁这俩不禁冻的是真冻透了,回了家,先一人一杯热水“咕咚咕咚”干了,然后哆哆嗦嗦钻上火炕,裹着被子捂了十分钟,才总算是回过劲来。
姥姥怕俩年轻人冻感冒,在中屋忙活着给他们煮姜汤,屋里就剩下谢寻年和祝宗宁两个人。
半天之前祝宗宁还把人家当情敌,这会儿忽然之间单独相处,刚刚冻得哆哆嗦嗦还没意识到,现在暖和过来,屋子里就蔓延出来了一种极致的尴尬。
——当然,这只是对祝宗宁来说。
谢寻年并没有感觉到,而且他比祝宗宁更怕冷,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注意力都没放在祝宗宁的身上。
可祝宗宁在这种令人难安的氛围中更像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左思右想,还是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诶,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啊?”
然而他那些小心思在谢寻年面前哪够看,谢寻年几乎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在没有见到祝宗宁之前,谢寻年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谢寻年自己是个极其重视感情的人,当初即使在爱上邓延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但邓延的去世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所以他不喜欢把感情当儿戏、滥情不专一的人。
之前在贺兰牧的描述中,他觉得祝宗宁就是这种人。
那个时候贺兰牧对祝宗宁的评价是“被宠坏了的小孩”,他还持有保留意见。
但后来看到祝宗宁本人,才发现祝宗宁确实是有讨喜的地方,并不全是贺兰牧“恋爱脑”光环给他的滤镜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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