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天的兵荒马乱,祝宗宁一直到和贺兰牧并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才算是落定,找到一些安稳和踏实地感觉,浑身放松下来,有些睡不着,不怕死地撩贺兰牧:“我给的,牧哥你要吗。”
贺兰牧本来就憋得难受,心里头一股火烧得旺,可这酒店里头没油也没套,条件完全不允许,偏生还有人不怕死地往他怀里钻,他咬着牙摁住祝宗宁:“明天坐车要四个小时,中间一个多小时走山路,颠得不行,你确定你现在要作死?”
“你怎么老吓唬我。”祝宗宁嘟囔一句,但是好歹安分了一些,静静地侧躺着,看着贺兰牧的脸,“那牧哥,你能再喊我一声宁宁吗?”
给点好脸色就得寸进尺,贺兰牧简直无语,可在祝宗宁出现在沛市派出所的时候他的心就软了,只能纵着他,伸手把祝宗宁的手抓进了自己手里,问:“这样能睡了吗?”
掌心温度传递过来,温暖干燥,他们靠得那么近,祝宗宁快乐得快上天了,跟贺兰牧十指交握在一块,幸福得闭上眼睛,对贺兰牧说:“牧哥,晚安。”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早上醒来的时候祝宗宁已经整个人都滚进了贺兰牧怀里,后背贴着贺兰牧结实的胸口,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候胸肌的轻微起伏。
祝宗宁揉了揉眼睛,前一晚哭的太狠,虽然后来用冷水冲了好几次,等眼睛不肿了才睡的,但早上起来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眼睛的不舒服了。
意识回笼,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睡在贺兰牧怀里,不是做梦,是真实的和贺兰牧肌肤相贴地睡在一起。
这种场景他渴望太久,却又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之前那几次他睡在贺兰牧那,就算没有被赶去次卧,贺兰牧也从来不可能抱着他,总是裹着被子睡在床铺一头,和他中间隔着分明的楚河汉界。
祝宗宁很轻地眨了眨眼睛,又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点,想要往离贺兰牧更近的位置靠一点。
但他才弓起腰动了一点,贺兰牧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问他:“醒了?”
祝宗宁被抓了包,小动作一瞬间僵住,顺势在贺兰牧怀里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蠢蠢欲动想在贺兰牧那儿讨一个早安吻。
但他迟疑了一瞬间,贺兰牧就已经掀开被子翻身起床,“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说:“醒了就起来,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要下雪,到时候就回不去了。”
机会错失,祝宗宁懊恼地从床上爬起来,钻到浴室去洗漱。
洗漱完,他也没有别的衣服能换,只能接着穿前一天的衣服,跟着贺兰牧下楼吃了个早午饭,肉包子和豆浆。
吃完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市区最高档的商场挂着的牌子都是祝宗宁听都没听过的,在超市买水的时候就顺便把洗漱用品给买完了,然后去二楼,贺兰牧给祝宗宁挑了两套保暖内衣裤外加一件长到小腿的黑色羽绒服,全都毫无设计感,主打一个厚实保暖,祝宗宁只敢用眼神嫌弃,然后在付款的时候抢着亮出自己的手机二维码。
贺兰牧不跟他抢,等他刷了卡,直接把羽绒服抖落开套他身上,说:“走吧。”
祝宗宁被他套成了个企鹅,跟在他身边,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住宿环境一无所知,还沉浸在前一天晚上贺兰牧主动牵了他手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回程的时候贺兰牧不着急了,车速压得不快,祝宗宁趴在车窗户上往外看,天有点灰蒙蒙的,北方的冬天是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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