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伸筷子又夹了一块饼,举着问祝宗宁:“你做的啊?”
“不……”祝宗宁下意识想要否认,但看见贺兰牧的眼神,又立即不敢胡说八道了,承认道,“嗯,我跟安姨学了几天。”
他那点小心思全都被戳穿,还当着贺兰牧爸妈的面,窘迫得脸都红了,着急忙慌地往贺兰牧面前推了推生煎的盘子,想去把贺兰牧手里的饼抢回来:“不好吃就别吃了,你吃这个,生煎是好吃的。”
然而贺兰牧的筷子用得很稳,祝宗宁没能抢到,眼睁睁看着贺兰牧保持着眼神盯着他的姿势,又把那个饼塞到了嘴里咬了一口。
他脸又红了几分。
完蛋了,连贺兰牧吃个卷饼他都觉得性感到不行了,他彻底没救了。
祝宗宁在心里哀嚎着,看贺兰牧三两下又解决掉一块卷饼,祝宗宁赶紧把盘子收到自己面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想要毁尸灭迹,却又听见贺兰牧说:“行了,你做的东西我也吃过了,但是下回别做了。”
祝宗宁又点着头“喔”了声,继续吃自己眼前的饼。
这些天他做这玩意做了起码又一百张,别说吃了,闻着那个味都觉得腻,已经尝不出来到底好不好吃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闷头吃。
吃到第三块的时候,他已经吃不下了,像是挑食不好好吃饭的孩子似的咬着饼皮便便磨洋工,脑子这才忽然灵光——刚刚贺兰牧说——下回?!
下回就是他还能来给贺兰牧送饭的意思吗!
祝宗宁心里像是忽然爆炸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盛大烟花,炸得他嘴角上扬,控制都控制不住,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兰牧,尾巴尖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接下来,祝宗宁仗着贺兰牧的默认,开始天天往贺兰牧家跑,现实借着送早饭的机会蹭在人家家里吃早饭的机会,后来用肉骨头收买了板凳腿儿,还借着遛狗的机会捞着了一次跟贺兰牧单独相处的机会,为时长达一个小时。
祝宗宁感觉他追贺兰牧的路忽然平顺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一些亮光。
他想,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修复和贺兰牧的关系了。
然而正月十七的早上,祝宗宁用保温桶拎着一大清早起来弄好的桂花酒酿圆子,依着这一个来星期习惯敲开了贺兰牧爸妈家的门,却只见着了拿着包子来开门的贺兰牧他爸。
板凳腿儿和他混熟了,闻到他气味也跑来家门口,欢快地绕着他转了两圈,“汪汪”地叫着表示欢迎。
可贺兰牧他爸一脸诧异:“小祝?你怎么又过来啦?”
“我来送早饭啊……”祝宗宁透过贺兰牧他爸的肩膀往餐桌的方向看,明显是已经在吃早饭了,可桌子上只有两套餐具,贺兰牧也没坐在桌边。
他不知所措地抓紧了手里保温桶,问:“这些天,不都是这样吗?”
“他没跟你说吗?”贺兰牧他爸让祝宗宁坐到家里来,咬着包子跟祝宗宁一块坐到沙发上,告诉祝宗宁,“小牧出去旅游了,昨天中午就走了的呀。他搞那个自媒体嘛,不能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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