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是在入夜的时候才看见的这条消息。
他是果断,在感情上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可那是祝宗宁,祝宗宁总有本事让他心乱如麻。
烟盒里剩下最后一根烟了,贺兰牧拿出来叼在嘴里,单手点着,在二楼抽完才下了楼。
他妈已经接手了他的工作,把剩下的一个蒜蓉香菇油菜和西芹牛肉炒了出来,他爸正在布置碗筷,看见贺兰牧下楼,就喊他:“忙完啦?那来吃饭。”
贺兰牧原来想出去买盒烟,但又不想呛着他爸妈,于是作罢,把手机丢在一边,洗了个手坐到了餐桌边。
他没第一时间看见微信消息提醒,等吃完饭陪他爸妈看电视,谢寻年打来了电话。
小年之后谢寻年回了家,但他们一直保持联系。
年节的流量大,终于放假的打工族和短暂摆脱了学业压力的学生们都有了刷手机看短视频的时间,这些对于自媒体来说向来是吸粉的必争之地,他俩新媒体人当然不能在这个当口无所作为。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谢寻年在电话那头感慨:“为了能保证这半个月的时间均分我们仅剩的三条视频,我这两天水了两条去寺里上香的视频,结果评论区都快疯了,强烈要求你出镜。”
既然打算正儿八经做这个行业,贺兰牧当然不会做甩手掌柜,也时不时会去刷刷他们的后台数据,还让他爸他妈都注册的账号关注“在路上”,所以当然也知道评论区的盛况。
“要不我明天让我妈录一条发给你?”贺兰牧思索着,“正好我们明天包饺子,我给他们露一手。”
谢寻年略有些犹豫:“咱们从来没发过生活视频。”
“一年匆匆忙忙在路上,也要回家过年吃团圆饭。”贺兰牧想了想,觉得挺好,“这多主流,多正能量。”
谢寻年在“时间是疗伤良药”之后又一次被贺兰牧土到,默默感慨:“牧哥,你一口吃几个春晚小品啊。”
贺兰牧也笑了:“那你说,拍什么?”
谢寻年刚刚笑话贺兰牧,自己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最后还是拍贺兰牧包饺子:“我本来想把前年去三亚的视频发一点,但能怎么办呢,牧粉们要看他们牧哥。”
“要不你出个镜?”贺兰牧一只胳膊横搭在沙发背上,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边沙发,懒散地靠着,建议道,“孟勇说现在网红都是细皮嫩肉的小年轻,没准你比我还受欢迎呢。”
“可别。”谢寻年敬谢不敏,而后立即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拍你包饺子!”
两个人又闲聊两句,主要聊了一下年后的拍摄方向什么的。
谢寻年有点想法,是他刚刚辞职那个时候就想做,但因为自己的情绪一直不够稳定而没有做成的,他想去那些原始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去走走,感受一些原始的风土人情。
挂了电话,祝宗宁那条消息就被折叠了,贺兰牧还是没看到,一直到一家三口准备入睡,贺兰牧回到二楼自己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摆弄手机,才发现了聊天软件上面代表未读消息的那个小红点。
深夜十一点,距离祝宗宁给他发来消息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小时。
贺兰牧盯着聊天框里面的那句话,心里突突猛跳。
这小兔崽子不会真傻不拉几在他那冷得要命的单元楼里等他到现在吧?!
就祝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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