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下午飞,晚上到。”谢寻年把冷掉的咖啡喝干净了,“我们老家那边后天才过小年,我明天晚上飞回去正好能赶上。”
贺兰牧点点头:“到时候我来送你。”
“不用,我打车走,明天你不是和孟哥他们发小聚会?”
“哟。”贺兰牧乐了,“你这是已然打入我军内部啊,连我们明天发小聚餐这种机密消息都知道?”
他们点的餐送了过来,谢寻年冲服务员说了声“谢谢”,才又说:“孟哥说的,前几天我给他发消息问发视频他们能不能露脸,他问我明天聚餐去不去。”
谢寻年心细,贺兰牧是想不起来问人家能不能出镜这种事儿的,他伸手给谢寻年比了个大拇指:“孟勇不去,人家去丈母娘那提亲去了。”
“孟哥这算是定了,那你呢?”谢寻年把话题又绕了回去,眼神看向了被贺兰牧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真不理他?”
贺兰牧长臂一展,从桌子上把手机捞了过去,笑着冲谢寻年说:“以前你可不这样,怎么这么八卦呢?”
谢寻年吃一口沙拉,波澜不惊地语出惊人,直接戳穿贺兰牧:“强撑着不看有什么意思啊。”
“差点忘了你搞心理学的。”贺兰牧没辙了,摇着头叹了口气,解锁屏幕看上面的消息。
祝宗宁今天中午到现在一共给他发了六条消息,前几条说他吃午饭了,发了午饭照片,琐琐碎碎说了一堆,和前几天他给贺兰牧发的信息没什么两样,只有十分钟前的最后一条不大一样,祝宗宁说:牧哥,你都不理我,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我不是想烦你,也不是想纠缠你,我是想让你知道我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在医院,没有出去乱来。
祝宗宁这次病得急,也重。他着凉又着急,心火一直下不去,烧也退不下去,差一点就转成肺炎,挂了整整五天的水。
他病着,心情不好,食欲也不好,保姆安姨变着花样给他弄了好多吃的,但祝宗宁吃不下去,格外想念贺兰牧以前给他做的粥。
住院第一天的时候,他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守在一边的祝母要自己手机。
“妈,有人找我妈?”祝宗宁翻看自己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没看见贺兰牧的名字,就又蔫巴着缩回了病床上。
他其实知道,贺兰牧现在不疼他了,他发烧生病,贺兰牧也不会再来关心他了。
祝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小儿子萎靡可怜的样子,只以为是他发烧不舒服,关心地摸了摸祝宗宁额头:“还在烧,很难受吗?饿不饿啊?想吃点什么?”
祝宗宁缩在被子里,他头有点晕,也饿,但是又实在没胃口,就告诉祝母自己什么也不想吃,还想睡,翻过身去给贺兰牧发消息。
贺兰牧不理他,就只能他缠着贺兰牧。
他不能停下,停一停,贺兰牧就走了,他就再也追不上了。
他给贺兰牧发消息,说自己刚刚醒,还在发烧,但很快就会好,问贺兰牧他好了以后可不可以住回去。
但贺兰牧没给他回复。
然而第二天他醒过来,发现贺兰牧坐在他病床边上,手里端着一只瓷碗,冲他露出一个拿他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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