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哪啊?”赵虔拽住他,“你这是闹哪样啊?”
小张助理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赵总您可真是敢点火,我们祝总这一副被抛弃的流浪土狗的模样,还用问吗?!显然是被贺先生拒绝了啊!
可赵虔缺心眼,还在追问:“刚是贺兰牧吗?他劈腿了啊?不对啊,你俩不是分了吗?”
一问三联,两刀都扎在了祝宗宁心窝上。
小张助理同情地看了赵虔一眼,而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果然看见祝宗宁炸毛地瞪赵虔:“谁说我们俩分了!谁说他劈腿啊!我们俩好得很!”
他气鼓鼓地又拽起从贺兰牧衣柜里找的那件旧羽绒服套在身上,立时就要往外走,嘴上不饶人,表面是在攻击赵虔,但其实就是在努力给自己找心理安慰:“我们就、就是吵个架,你爸妈不吵架吗?我哥和我嫂子够恩爱了吧?连他们俩还都吵架呢!”
赵虔知道他这发小儿什么德行,他现在挨骂纯粹属于被那个叫贺兰牧的牵连了。
他不跟荷尔蒙失调、恋爱脑上头的祝宗宁一般见识,识时务地做出举旗投降姿势,耸耸肩说:“我爸妈早就貌合神离了,他们才不吵架,他俩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对方一面。”
但祝宗宁提到他哥和他嫂子,忽然又感觉找到了点方向。
他姿势扭曲的扯了下自己裤裆,减少刚刚因为裤子摩擦让他腿根那儿伤处的痛感,而后一边穿鞋一边对赵虔说:“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贺兰牧很好哄,我和他很快就能和好。”
赵虔本来还想去衣帽间给他弄点衣服穿呢,这会儿也懒得搭理二踢脚似的祝宗宁了,替他推开家里大门:“是是是,祝你今晚就能抱得美人归。”
张助理过来送新手机,也顺便把祝宗宁常用的那辆车开了过来,就停在赵虔家别墅院子里面,祝宗宁少挨了很多冻,就坐上了自己的车。
他也只坚持到坐上车,车门一关,刚刚对着赵虔还机关枪似的神气就垮了,整个人垂头丧脑地坐在后车座,还得叉着腿以防碰到受伤的腿根,给他哥发消息:哥,你跟嫂子吵架的时候,都是怎么哄嫂子啊?
他哥没回他,祝宗宁估摸着这个点儿他哥应该在公司开会,可能没空回他,但是他这儿已经十万火急了,于是又换成和他嫂子的聊天框:嫂子,你和我哥吵架的话,他都怎么哄你啊?
贺兰牧挂了祝宗宁的电话,瞄了眼俩人聊天记录,顺手把祝宗宁的备注从“宁宁”改成了“小混蛋”,才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师傅,咱去前头接下我朋友吧。”
出租车司机早就等得心焦,要不是下车那个帅哥承诺给他多付五百块车费,他早就不想在这等了——这俩人奇奇怪怪的,大冬天的抱着捧玫瑰花来海边,他可别摊上什么事。
现在听贺兰牧说要走,司机赶紧发动车子:“要的要的。”
又忍不住多说:“你劝劝你朋友,莫个事情都要过去滴,别个想不开。”
“是。”贺兰牧应了一声,把谢寻年现在住的那家酒店的地址报给司机,“师傅,一会儿接上他,你送我们去这就行。”
司机应了声“好咧”,一踩油门开了出去,很快开到谢寻年跟前。
贺兰牧摇下车窗喊谢寻年:“上车,一会儿冻感冒了。”
谢寻年冻得脚都快没知觉了,那束玫瑰花瓣儿都冷了,贴着他的脸,但他脸更冷,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了,听见贺兰牧叫他才一回头,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很淡地笑了笑,冲司机说:“麻烦了师傅,你送我们回刚来的地方就行了。”
司机打着方向盘挑头,从后视镜看他俩:“你朋友说要去这个酒店,你俩商量好,到底去哪个。”
“回我们来的那个地址吧。”大概是冷风吹了太久,谢寻年声音有点哑,但情绪是稳定的,没有太过的悲恸,转头对贺兰牧说,“不用担心我,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结局是什么,最难受的那几个月早就过去了。人总归是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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