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说贺兰牧以后都这样对他,这怎么可能呢?
以前贺兰牧喜欢他,那可是什么都依着他的,为了他在床上都肯做下面那个,还心甘情愿地什么姿势都肯陪他尝试,现在又不是不喜欢他了,贺兰牧也都承认。更何况,现在他也让步了,贺兰牧都把他给压了,弄得他屁股疼了好几天他都没怎么样,贺兰牧怎么能就是不对他好了?
祝宗宁觉得自己吃了天大的亏,受了天大的委屈,倔强地单方面和贺兰牧冷战了。
他就不信贺兰牧真的要冷着他,他就不信他真的生气了贺兰牧不来哄他。
贺兰牧就是嘴硬几天而已,他之前一走了之之后不还是回来找他了吗?这次也还是会这样。
一开始祝宗宁信心满满,每天高贵冷艳地不搭理贺兰牧,吃完饭也不收拾,贺兰牧一回家他转头就回次卧。
看谁比得过谁。
可持续了一周,他身上被贺兰牧掐出来的印子都好的差不多了,贺兰牧竟然也还是没来哄他。
他满涨的自信逐渐出现了一条裂纹,怀疑和不确定从这条越来越明显的裂纹里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他仔细扒拉着贺兰牧回来以后两个人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想尽办法试图证明“贺兰牧就是装的,就是在说气话”这件事,可越琢磨,越觉得贺兰牧好像是来真格的。
贺兰牧与他记忆中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祝宗宁开始忐忑了起来。
到今天,贺兰牧竟然更加离谱,一直到了十点钟都还没有回家。
祝宗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心里像是被糊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纸,没什么重量,可却让他非常不自在,呼吸都困难了。
他心神不宁地窝在客厅沙发上,隔一会儿就看一看门口的方向,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坐不住了,立起来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
“不回来!”祝宗宁念念叨叨,咬牙切齿地给了茶几旁边的小马扎一脚,“爱回来不回来!”
他一脚踹翻了小马扎,倒在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瞬间给祝宗宁提供了灵感。
他把贺兰牧给他留下的那个破平板蓝牙连接到电视上,找了个DJ舞曲,又连上外放音响,把声音开到最大,在屋里噼里啪啦地蹦跶了起来。
那动静简直要把这栋楼给震翻了,他还嫌不够,又弄了把椅子在地板上拖来拖去。
很快就有人来敲门了。
楼下被他弄得不堪其扰,连对面邻居都被这劲爆舞点弄得受不了来敲门,祝宗宁这时候如果喊上一句“救命”,贺兰牧这房子能被警察被包抄了,可他根本没想着要从贺兰牧这离开这一茬,冲着门外头喊:“这是我家,你管我呢!有本事你喊物业,你报警啊!”
左邻右舍不负他所望,喊来了物业。
物业也不负他所望,打给了贺兰牧。
祝宗宁舒坦了,关掉电视和音响,钻进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贺兰牧这儿没有他用习惯了的精油沐浴球,也没有按摩设备,更别提各种香薰蜡烛和身体护理,但他意外从卫生间的镜柜里翻出来了一小支他惯用那个牌子的身体乳,好像是以前在贺兰牧这儿住的时候贺兰牧给他买身体乳的时候送的赠品。
他拿贺兰牧用的上海硫磺皂洗了洗,抹了点身体乳,套着贺兰牧以前丢给他穿的那身背心短裤,鸡贼地钻进了主卧,躺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傻子才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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