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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牧目光扫了一圈,弯腰把祝宗宁的大衣拎起来,意料之中地从大衣口袋里翻出来了祝宗宁的手机。

很好,都不用他做什么,前一晚上泡了水又在半湿不干的大衣口袋里闷了一宿,已经彻底开不开机了。

贺兰牧又把手机塞回了大衣里,和地上的羊毛衫牛仔裤一起卷吧卷吧塞进脏衣篮里,伸手打开窗户通风。

外头的冷风立即吹进来,外头阳光明媚,看起来好像很暖和,极其具有欺骗性,然而风却依旧冷冽,连贺兰牧都给冻得激灵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就该让次卧那个也尝尝这个滋味儿。

洗脸,刷牙,贺兰牧吹着冷风迅速收拾了一把自己,找剃须刀刮胡子的时候,次卧的那个醒了。

祝宗宁一觉醒来,脑袋完全是混沌的,愣怔着环顾四周,产生在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卧槽我昨天被人打了吧怎么浑身疼”。

他皱着脸揉了揉脑袋,前一晚上的回忆这才涌入脑海。

混蛋贺兰牧几个月不见人影,乍然出现根本不讲道理,带他回家跟打劫似的,扛着他没比扛沙包好到哪里去。

这些也就算了,贺兰牧竟然仗着自己喝多了 打不过他,趁人之危地压了他。

祝宗宁承认自己前一天喝多了,他被他哥关禁闭一个月,有日子没出来浪了,所以一不小心没收住,可他没断片,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回忆起来个七七八八,贺兰牧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可是一个没漏全记起来了。

他清醒过来,火气也蹭蹭蹿了起来,就要翻身而起去找贺兰牧算账,然而才稍微用力一撑抬起了个上半身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疼!

没动弹还好,这一动作祝宗宁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用力过度之后的酸疼,仿佛是前一天晚上他被人整个拆了又拼起来。

祝宗宁无声地咒骂了一句,掀开被子去看自己身上。

意料之中的惨不忍睹——他膝盖已经青紫,腰上两道掐痕分明,手腕更是磨破了皮,是昨天晚上贺兰牧绑着他弄出来的,最难受的是某个不能言说的位置,八成是肿了,有一种诡异地痒麻——足可见前一晚上的激烈程度,祝宗宁甚至怀疑自己昏过去之后还被贺兰牧弄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贺兰牧这个王八蛋!

祝宗宁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捂着巨疼的屁股,张口想喊贺兰牧,但是嗓子又干又痛,说话是一种折磨,只好先依着习惯伸手往床头柜上摸。

却一下摸了个空,床头柜上却空无一物。

以前住一块的时候,他哪天早上起来床头没有一杯蜂蜜水!

祝宗宁身上难受,又气又急,这杯不翼而飞的蜂蜜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眶一热,简直委屈得想哭。

这人怎么这样啊,前一天晚上把他弄得那么惨,他都哭脱水了,最后都昏过去了,都不知道给他放杯水吗?

祝宗宁撇着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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