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祝宗宁皱着眉头,不懂贺兰牧为什么要揪着这个事情不放:“所以呢?”
所以呢?
这小混蛋居然还问所以呢?!
贺兰牧一向心态极好,情绪稳定,愿意纵容也愿意包容祝宗宁,很少这么疾言怒色:“所以?!祝宗宁,祝少爷!耍着我玩很好玩是吗?那么多巴结着祝少的人,还非要把我喊出来戏耍,我是不是要多谢你高看我一眼?是不是我发现了赵虔没把手链扔进游泳池,没跟那帮出来卖的一样跳进游泳池、傻子一样出糗就为了博你祝少爷一笑,你很失望?”
祝宗宁哪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么一大通,瞬间也火了,蹭地一下站起来,脸都气红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十几天不见人影!”
贺兰牧一愣,紧跟着从怒火中烧中窜升出一股心累,声音也平稳了一点,问祝宗宁:“所以你就用这个法子喊我回来。”
祝宗宁不肯承认:“我没有。”
可有没有都无所谓了,贺兰牧在这一刻看清祝宗宁是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产生矛盾,这瞬间一向觉得自己尚且十八的贺兰牧甚至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垂垂老矣,是真失望了:“你想喊我回来,想和好,就是让你那些朋友把我喊过去戏耍一通?宁宁,没有人是这样跟别人在一块的。”
可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祝宗宁又想起来刚刚丢人的场面:“我丢了那么大人,而且你把赵虔胳膊都抓青了,还想怎么样!”
贺兰牧看着祝宗宁,说:“要不是我还疼你,胳膊青的就应该是你。”
他这意思是还要动手了?
祝宗宁猛地抬起头,刚刚丢份的恼火和此时的不满叠加在一块,他怒视着贺兰牧:“你要觉得不满意,今天可以不去接我,是你自己上赶着去的,我又没求你去!”
这些日子祝宗宁都跟受潮的爆竹似的,一会儿炸得噼里啪啦,一会儿又没劲透顶死活点不着,但这会儿潮气彻底烘干,整个爆竹库都炸了,一脚踢翻了茶几旁边的小凳,几步走近主卧,又“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祝宗宁这套房子本来就面积大,显空旷,一点儿动静都很明显,贺兰牧被气得有一瞬间大脑空白,瞅着脚边那个被踹翻的凳子,下意识弯腰想给扶起来,但手还没摸到凳子边,他又停住了手。
翻的何止这一个物件,他俩这不满三个月的、根本没有确立过的关系,今天也算是彻底翻了。
贺兰牧坐沙发上,点了根烟。
刚吵那一架吵得他脑仁疼,很想冲进卧室把那小混蛋揪出来打一顿。
但他还没动作呢,卧室的门又打开了。
祝宗宁跟个炮弹似的怒气冲冲走出来,到玄关边上,拽开玄关柜,把之前小张助理收拾的那个箱子拽出来,冲贺兰牧吼:“拿上你的东西,不想回来没人拦着你!”
说完都不给贺兰牧反应的时间,又怒冲冲走回了卧室,再度“啪”一下关上了卧室的门,这下劲儿更大,震得一边儿装饰架的玻璃都“哗啦啦”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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