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跟他打了招呼,觉得这个?姓太适合他了,不管是?长相还是?给人的气质。
苏嫣还没开口问他,小孙自来熟地说:“我跟老孙同志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他从黄冈过来的,我是?重庆人,八杆子打不到,只?不过姓的一样。”
提前得到了答案,苏嫣就没什么想问的了。小孙跑过去帮着一起捣苞米粒,眼睛里挺有活儿的。
肖红军问赵楚江:“你?知道昨天公安过来抓人的事?不?”
赵楚江当然知道,好歹农场算是?他的地头。侯雨苗到学校那段路,他还离老远跟着,就怕她跑回农场撒野。
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咱们上面?的领导下了封口,不许往外面?传。但是?到底还是?打听到了一点。”
肖红军说:“那到底是?机械班还是?研究员啊?”
赵楚江尽量不提苏嫣的名?字说:“是?新实习的研究员,追求一位女同志未果,造谣对方,被公安从女方的老家一路追捕过来。”
赵楚江说到这里,瞟了苏嫣一眼。苏嫣还坐在小马扎上吭哧瘪肚地剥着苞米粒,看?到他这个?眼神,突然反应过来。
造谣?研究员?
苏嫣脑子开始转,这不对啊。
赵楚江又说:“那位研究员的对象前脚刚被学校开除,后脚他就因为教?唆别人,自己身上也得担责任,但责任不算大,那位女同志没受太大影响。主?要责任人也不是?他,是?实施造谣的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被劳改三?个?月。”
苏嫣“哼哼”两声,那时候要不是?她家毛毛及时赶到,来了一出英雄救美,事?情影响可就大了。
“公安罚了他一笔钱,”赵楚江说:“对方被研究组的人除名?,打回原来部门?。嘿,是?挖矿区,还去了全岛最苦最危险的地方。据说咱们厂还延长了他实习工的期限。别人一年的实习期,他是?五年。要是?五年期间再?出问题,就得被撵出岛了。”
赵楚江把声音压的低低地说:“我看?咱们厂压根就没想留着他,奈何有国家承认的合同在,他又没被抓走,只?能让他一直实习。以后别的同期都能拿二级、三?级的工资,他还得拿实习的十来元钱。落差这么大,这可怎么熬啊,谁不会犯点小错误。”
“活该他!”肖红军说:“他要是?这次被撵出去,这辈子别想找到铁饭碗了。”
赵楚江说:“可不是?么。主?要是?他也就是?教?唆了几句,别人就听了他的话?。这样的处罚已经够可以了。对了,听说分下来的干部房都要被收回,得到老筒子楼那边住去了。我听那意思,以后未必还有分房的机会。要是?还想在岛上干活,恐怕得一辈子住在十来平米的老筒子楼里咯。”
老筒子楼?
苏嫣一下想到上次路过的地方。
墙面?上的墙皮脱落,因为潮湿浸出一大团、一大团的水迹。
苏嫣只?知道老筒子楼的外观,不知道里面?住起来恨不得四害俱全。
水龙头到了冬天不出水,还得每天排队往楼上挑水用。可怕的是?,老筒子楼不比新筒子楼,每层都有洗澡做饭上厕所?的公共区域。
老筒子楼做饭的地方是?在老筒子楼区的最前面?,像是?自行车棚似得,面?对面?有两排炉子,自己要挑柴火或者煤炭过去烧火做饭。
这两栋楼的厕所?就在做饭地方的对面?,一早上排队能排到百米开外去。要是?早上从那边路过,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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