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的名字怎么有丁点眼熟。
她赶紧从右兜里翻出陈玉蓉写给她的联络纸条,一时间僵在那里。
方应看又不做人了,他看了眼纸条,一手拿起工作证,指着工作证上的字说:“来,这位女同志,你跟我一起念。”
“方。”
苏嫣颤抖着小手,指着陈玉蓉亲笔写的字,用气音说:“...方。”
“应。”
苏嫣指尖都要把字抠下来了,说:“...应。”
方应看抿唇轻笑:“看。”
苏嫣气若游丝地说:“...看。”
方应看肩膀笑的一耸一耸,特别像人类的好朋友。
他特意问:“苏同志,你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怎么样?
简直是五雷轰顶,尴尬的无处遁形!
难道说人类的孽缘就此要拉开帷幕?
苏嫣小眼神不停地往车窗瞅,她“噌”地站起来,被方应看搭着肩膀按下去了。“噌”又起来,又被方应看按下去。
苏嫣淑女的抻了抻衣摆,端庄的坐好,细声细气地侧过头说:“方大哥,咱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呗。”
第20章
方应看半笑不笑地说:“不?开窗, 外面风沙大。”
苏嫣乖巧又伶俐地把“打狗棍”挪到一旁,好让方大哥的大长腿放的舒坦点。
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弯弯绕绕地走。
汽车在路上颠簸, 后面扬起厚厚的尘沙。
前?面座位上,一对中年夫妻相互交换了位置。行驶了两个?小时,男同志开始晕车,使劲往太阳穴涂抹风油精。
他换到车窗边的位置, 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虽然有风沙的味道,但?总比车厢里空气好。
苏嫣娇娇滴滴用手?帕把下半张脸挡住, 用手?帕的香味来隔绝别?的味道。
她侧过脸, 没看方应看, 只是耳朵尖红透了。
方应看越看越觉得心痒,总想找点什么话让她用独有的小腔调说上两句。
苏嫣偏不?说话,紧紧抓着“打狗棍”。
“你想不?想靠窗户坐?”方应看引诱着小姑娘说:“这?边空气好。”
苏嫣自暴自弃地说:“是让我方便跳下去么?”
一句话,让方应看捧腹大笑。
他说:“我也有错, 咱们就?先正常相处, 行不?行?”
苏嫣硬着头皮说:“我试试。”
不?试试不?行啊, 要是相亲失败, 她回去怎么交差?哪怕方应看跟她做做样子也行啊。
太阳光隔着窗户一束束照进来,里面肉眼可?见的有漂浮的尘土。
苏嫣快被车厢里味道熏过去,她还没说话,方应看就?站了起来。
车厢晃了晃。
方应看转向正前?方,看到驾驶座的前?面出现焦黄的云层。这?是一种?跟泥土一样的颜色, 出现在下午四点钟的公路前?方,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们刚从最后一个?村庄离开, 大汽车加了足够的柴油,一脚油门下去, 车辆屁股后面冒着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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