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犹豫,陈玉蓉往李海平家看了眼。李海平又跟王干事“开会”去了,保不齐又得胖两斤回来。
陈玉蓉说:“我没替你答应,就用你的话跟你欧伯伯说了,可以先了解一下,不着急确定关系。你欧伯伯说,他也是这个建议。还说你们离得不远,等男方有空,你们见一面。”
只要陈玉蓉心态端正,不催婚不逼婚,苏嫣心里就很轻松。
她与陈玉蓉说:“行啊,反正我才二十,还不着急。”
陈玉蓉摇摇头说:“傻姑娘,咱们村不少二十岁的都出嫁当妈了。不过,妈不想你太早嫁人,咱们不怕别人指指点点,这些年咱们都这样过来了,不能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就把你稀里糊涂的嫁出去。”
苏嫣内心一阵感动,她还没等说话,就听屋子里小碗喊道:“妈,我也不想太早嫁人,不嫁人都行,我陪你一辈子!”
苏智正在刷牙,嘴巴边一圈白沫子,他说:“我也不娶媳妇。”
陈玉蓉一句话,惹的另外两个孩子说这样的话,陈玉蓉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生了你们仨,这辈子你们也不能守着妈过一辈子啊。”
苏嫣歪头,看着这几日吃大米饭气色好起来的陈玉蓉,心里有了股莫名的打算...
只是现在不好说这种话,而她妈当了十多年的寡妇,要是改嫁,早就在拉扯他们仨的时候改嫁,哪能等到现在。
苏嫣摇摇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今天是礼拜二,跟那位“客户”约好要交易大米。
这些天他们又攒了三百斤的大米,留下五十斤,剩下的苏嫣打算都卖了。
小碗在家里跟陈玉蓉一起翻新棉袄,花芽跟苏智一起往镇上去。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秋收的人们,除了半个月前的那场大风沙,这些日子气候还不错。
苏智却说:“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咱们得尽早把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你没看到村子里不少人工分都不挣了,都在修缮房屋。恐怕过几天要有变数。”
他说的苏嫣知道,书中说过会有一连几天的沙尘暴袭来。
因为他们今年种的高粱收成早,歪打正着成了十里八乡损害最少的村子。
隔壁种香瓜的村子,一年的收成全被风沙卷的到处都是,遍地滚的全是香瓜。走着路,脚边都能踢到断开瓜秧的香瓜。被风暴肆虐过的香瓜破的破、裂的裂,已经不成送到市场上去销售。
所幸的都在吃大锅饭,损坏的是集体的收成。国家很快给了救助,冬天倒是没饿死人。就是被困在风沙里三四天,饿晕过去不少人。
苏嫣和苏智与那个“客户”约在黑市北面,一个废弃的轮胎厂前面交易。
到了那边,那人已经蹲在轮胎上张望着。
他们没多说话,熟练的交易完,拿好钱准备走。苏智发现对方居高临下的目光一直在苏嫣的脑瓜顶打转。
苏嫣生气的捂着天灵盖,转过身,抬头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人眼睛很有神采,直勾勾地看着苏嫣。
苏嫣不想惹事,避开那人的视线,把眼眸里缀着的璀璨繁星藏了起来。
方应看仿佛看到一只被野风惊扰的小鹿,他嗅到空气中包含她个人特征的香气。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问:“同志,你用的洗头皂是什么牌子的?”
苏嫣匆匆说了个牌子:“上海香皂。”
她不想跟陌生人有太多交谈,拿好大团结,带着苏智快步离开。
方应看很想看看,蒙着的一张脸下面是什么样的容貌能配的起对方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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