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温和的说:“先生,怎么了?”
伊黎塞纳的眼?睛缓缓睁开,隔着烟水,狭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哈苏纳的声音很焦急,“冕下,你怎么能去母巢星呢?就算是舍不得?慕斯元帅,也不该那么任性,等着,我这就去接你回来。”
言谕忙说:“不用的,先生,我待在这儿很方便,而且战场不能没有我,我在等一个机会?和人类谈判,能减少伤亡是最好的,我不想看见任何人或者虫的死亡。”
哈苏纳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也会?去看你,不要拒绝我,当地的米拉虫族正处在求偶期里,我不放心你一只虫待在一群野生虫族里面。”
言谕温声说:“没关系的,先生,伊黎塞纳在我身边。”
哈苏纳的呼吸在一瞬间凝滞了,他的声音变得?很轻,“他能照顾好您吗?”温柔的声音从他唇齿间溢出,“我才是您的雄侍啊,您的身体,我最了解,您的想法,我心知肚明,没有虫比我更懂得?怎么服侍您,我说过,您随时可以使用我……”
言谕张了张嘴,“先——”
智脑被伊黎塞纳挂断。
伊黎塞纳眸光沉沉,昳丽的脸被温泉熏得?红润,却在智脑挂断后?有些褪色。
伊黎塞纳含着雾气的嗓音低低的,“你想让哈苏纳公?爵过来照顾你吗?”
言谕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是水底很滑,他的跛脚踩不稳,就这样被伊黎塞纳拦住了腰。
言谕垂着眼?眸,轻声说:“刚才是想答应先生的。”
伊黎塞纳听见他坦诚的回答,眉心轻跳,说了声:“你就这么喜欢他?”
随后?,他摘掉了小虫母的助听器,把手浸到水里,放任言谕自己在一片空寂里沉沦。
听不见、躲不开,只有逼疯虫母的感官意识吞没视线。
伊黎塞纳呢喃着说:“明明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你为什么心里总牵挂着他?就是因为他陪伴你十年,所以你在乎他的感受。”
言谕陷入完全混乱的境地,迷茫中?,他扯住伊黎塞纳的头发?,睁开眼?,比划着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伊黎塞纳摇摇头,并?不告诉他自己嫉妒的要命的心情,俯身亲吻着他。
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想要祂。
温泉的水温犹如?虫母温暖的怀抱,言谕扯着他的头发?,他越扯,伊黎塞纳越近。
唇一贴上?,空气又变得?稀薄,高山之上?空气清新,却也清凉,温泉水声潺潺响动,可惜,言谕听不见这美?妙的大自然的馈赠。
祂也听不见伊黎塞纳在他耳边的呢喃,那些不甘心的话?,可能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最后?,祂被抵在石壁上?,一双桃花眼?无神的张着,膝盖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连水花都变了模样。
言谕听不见,所以很难说出完整的话?,祂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求过他,因为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向来是不算数的。
不管伊黎塞纳倾诉的是爱意还是委屈,祂都不会?知道?。
没有情话?,时间就显得?过于漫长。
夜幕降临,温泉水渐渐平缓,言谕被伊黎塞纳从水里捞出来,伺候着穿上?衣服,又被他囫囵地用两支翅膀包裹起来。
伊黎塞纳就这样把疲惫的、湿漉漉的虫母带回了母巢。
言谕攥着他的手指,睡的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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