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被注入了一些雄虫的信息素。
言谕理智而清醒地感知着,祂无法昏迷过去?,祂甚至能感觉到腔体本身的变形,至少有两……不,三条触足在?里面盘旋。
陆陆续续的,虫母整个生?殖腔的突破口壁打开了,好像已经呈现?出了圆钝的环状,像可?以容纳一枚三厘米的球。
这里到处充盈着温和的分泌液体,如?果有虫卵,那将是虫卵最依赖的温巢。
虫子们有出生?前的记忆,躺在?那里,甚至可?以听见母亲的心?跳。
因此,高等级虫族才会被虫母控制,他们才会爱他们的母亲。
这种本能从初代虫族一直延续,共享母亲是一个共识,因为虫母只有一位,任何一只雄虫产生?想要独占虫母都是不可?饶恕的,他们会被烧死、杀灭、再也得不到亲近虫母的机会。
言谕知道,伊黎塞纳也知道。
但他们都没有履行传统。
伊黎塞纳低声说,“我可?能是个异类,我想要独占您,我不配当一只雄虫。”
言谕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汗开始冒出来,虫母的环状结构像可?以伸缩的皮套,将触足一点?一点?收纳进去?,倒长的绒毛像是细密的刷头,轻扫过和虫母冕下一样?温柔的壁面。
它迷恋虫母所能赋予它的纵容、温度和爱护,而虫母注定?不会用这种方式折断它,祂不会,也不能,祂的组造天生?适合雄虫栖息繁衍,祂于此事上富于宽容,天生?柔韧,所以耐磨。
昨晚的试探让它们轻车熟路,尽管还有些难通过,但虫母一向不为难它们。
言谕头脑清醒,他认为,他自己是他自己,而祂是祂,他不会被虫母意志力所左右,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对方是伊黎塞纳。
虫母被高高扬起,捉住窗纱,在?惊诧里静止了片刻,圆环正处在?被撑开的过程里,言谕能感到边缘的拉扯感,就这一会儿的安静,让雄虫的触足慢慢又往前延伸了许多?。
“这里本该是孕育生?命的地方。”伊黎塞纳温柔的说,“虫族最向往的居住地,就是冕下的这里。”
“但现?在?,祂被我的触足占据了位置,实在?抱歉。”
言谕不断发抖,显然?是不想出一点?声音,他的瘸腿成了最大的累赘,用不上一点?力,整个躯体都被蜂类的触足支起来,头差点?挨在?天花板上。
白银长发的雄虫抬头望着虫母,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痴,无法承受对祂无时无刻不在?诞生?的迷恋,言谕一直不说话,他温柔而强大的默然?隐忍,让雄虫渐渐地想要听祂说点?什么了。
伊黎塞纳缓慢的眨了眨眼,轻声说:“冕下,您怎么不说话?”
言谕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丝毫都不愿意让气?音从口腔里泄露出来。
祂说不出来此情此景有多?狼狈,房间就这么大一点?儿,言谕为了不掉下去?,只能一只手扶着触足。
但是这样?祂根本无法打手语,只能用膝盖,抵住不断往生?殖腔里怂恿的触足,勉强抬高自己。
因这一个动作,伊黎塞纳眸光沉沉。
言谕垂着眼眸,艰难的比划着:"不要叫我、冕下。"
伊黎塞纳却在?这奇异的两个字里获得了无比的满足感。
“冕下。”他轻声说。
“我尊贵的虫母冕下。”
言谕闭上眼睛,藏起乌黑的眼眸,敛下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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