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别人,纪守拙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吓死我了,阿愚你睡了两天了,怎么都不肯醒。”
纪守拙的拥抱很温暖,很有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一样。
抱了一阵,纪守拙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松开莫愚,小心打量着莫愚的表情,打从醒来之后,莫愚就没说过话,到现在都没别的动静。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后脑勺缝了两针,是不是伤口疼。”
莫愚想要伸手去摸伤口的位置,被纪守拙一把拦了下来,“别碰。”
“我……”莫愚一张口,嗓子里又干又涩,他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身上每一处皮肤,每一寸感觉,特别脑袋,有种要裂开的感觉。
莫愚脑子先前就受过伤,以前事情都不记得了,纪守拙怕他的病情加重,“阿愚,你还记得我吗?”
莫愚看向纪守拙的脸,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拙哥……”
纪守拙如释重负,记得就还好,记得就还好,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莫愚好好的就行了。
他倒了杯水让莫愚喝下,随后又扶着人躺下,“你休息,睡一觉会好受点。”
莫愚顺从地躺下,他脑子很混乱,很多画面不断闪过,可他又没办法将其串联起来。
梦里那个大哥,他总觉得大哥长相呼之欲出,但总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想起来了。
第二天的检查很顺利,毕竟是年轻人,伤口正在逐渐恢复,莫愚也没有出现其他的状况,在医生的要求下,莫愚还得在医院多待几天,便于观察病情。
莫愚原本是不愿意待在医院的,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更何况在医院要花钱,而且铺子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哪儿来的时间住院。
但纪守拙说什么都不让出院,他将人按回床上,“听医生的,医生叫我们出院的时候再出院。”
这些天都是纪守拙在医院陪着莫愚,趁着莫愚醒了,他也能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走之前,纪守拙还在跟莫愚交代,“我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东西想拿的告诉我,我一块儿带过来。”
看着纪守拙一脸疲惫,莫愚很是心疼,想出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摇摇头,“没有,不用着急来医院,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一个人没事的。”
打从爸爸去世,铺子就一直没有开张,纪守拙远远便瞧着铺子门开着,他赶紧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才发现,是阿翔和邹叔在做清洁。
“出院了?”邹叔一脸欣喜,张望了一阵,没看到莫愚的人影,他又问道,“阿愚呢?他怎么样了?”
纪守拙摇摇头,“回来拿点儿东西,阿愚他刚醒。”
“要是出院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去接你们。”阿翔开口道。
纪守拙在铺子环视了一圈,铺子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许久不开门,能嗅到淡淡的灰尘味。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麻烦你们了。”纪守拙觉得很对不住阿翔和邹叔,“爸爸在的时候,铺子晶莹得好好的,爸爸一走,好像什么事情都乱套了。”
阿翔正将不用的食材收拾出来,“守拙,你可别说丧气话,我跟邹叔来收拾,就是做好了你们随时回来开张的准备,东家对我们有恩,他就算不在了,我们也得陪着你好好把铺子开下去不是。”
纪守拙心口涨涨的,阿翔说的对,自己不能一蹶不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有这么多张嘴在等着铺子吃饭,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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