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江裕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没有说话,但是从他嘴角的笑容能看出,他是赞同柯文的话的。
柯文下棋也墨迹,捏着棋子能琢磨好半天,“诶,我记得你看上的那家点心铺子也在那条街上吧?收购谈的怎么样了?”
“你都说是些老古董了,自然是谈不拢的,叫助理去了好几次都被轰了出来。”江裕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是个百年老店,但是那老头只知道埋头做饼,给他发财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浪费。”
鹿角街确实是个风水宝地,那地方要是拆了重建,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老旧的东西,就该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淘汰。
“江樵呢,最近老实呢?”
江裕苦笑一声,“送他出国读书,像是要了这小子的命,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死活要回来,我没同意,估计在生闷气,好些天没有打电话回来了,也好,最近公司事多,我也没时间对付他。”
“外国妞他还不喜欢?”
不提还好,一提江裕脸色都变了,“他可是叫嚣着最讨厌洋人了,真要是喜欢妞我还没那么操心。”
一谈起自己这个弟弟,江裕头都大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果单单只是当蛀虫也就罢了,家里养得起他,江樵偏偏又爱惹是生非,还喜欢男人。
“诶!”柯文手里的白子一落,刚好连成了五颗,“我赢了。”
江裕手举在半空,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柯文的脸,眼神从一开始的怡然自得变成了难以置信,“你有病啊?我们下的围棋。”
“诶!总算是忙完了。”阿翔将围裙一摘,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忙过早上这一阵,铺子里稍微轻松一点,今天纪守拙姐夫又晚点儿了,这个点儿还没送饭下来。
纪传宗指着一旁打包好的饼,“趁着还没吃饭,谁把七叔要的饼送过去,他们在家南街的酒楼摆席。”
这种跑腿的事情,之前都是莫荣在做,莫愚刚来,对这一带暂时还不是很熟悉,纪守拙刚刚又上楼去催他姐夫去了,这活自然而然落到了阿翔头上。
跑腿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只是帮莫愚跑腿,阿翔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抢在东家前面开口。
“叫阿愚去呗,他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应该也知道路了吧,以前都是阿荣在做,这点儿事情他总不能做不了吧?”
想在铺子里立足,自己分内的事情肯定得做好,莫愚起身拿过饼,“我去送吧。”
“南街的大欢喜酒楼,地址和电话都在袋子里。”纪传宗交代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早点回来,等你吃饭。”
出门时日头还挺大,烈日当空,即便是站在阴凉处都能感觉到高温对皮肤的灼烧。
鹿角街是条老街,人流密集,路况有些复杂,楼多巷子多,主街又狭窄,老是堵车。
莫愚找人问了路,很快便找到了南街上最大的酒楼,酒楼门口站着设宴的主人家,他跟人核对了信息,将饼交到了对方手里。
还没来得及转身,“轰”的一声,旱天雷声如擂鼓,刚才还晴空万里,眨眼的工夫乌云密布。
“要下大暴雨了。”路人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这雨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啪嗒啪嗒地,豆大的雨水砸向地面,湿热的水汽在雨中蒸发,很快瓢泼大雨将整个城市笼罩,那些个想冒雨回家的,纷纷躲到了街边商铺的屋檐下。
“妈的,多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路人掸了掸身上的雨水骂娘,老天挺给他面子的,猛地一个炸雷,天都给炸亮了,他吓得往里面一缩,悻悻地闭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