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不是不想起来而是起不来,他的所有体力已经被彻底掏空了,作为一个平时活动范围极窄,也没有勤加运动锻炼习惯的人,他的肺活量和体力能帮他走到这已经是拼了命的结果,再没有可能爬起来继续骑。
过了很久,离他最近的一个红绿灯口驶来一辆运送救援物资的大货车,应该是要送往应急避难所。
时间紧任务重,货车大可就这么开过去,可是车上的司机没有这么做,这辆运满物资的货车就这么停在路中间。
车门打开,中年司机从车上匆匆下来,一脸着急地帮地上的人拉开压到腿的自行车,北方口音浓重,“哎哟我的天,这还真是个人,小兄弟伤着没?”
贺凌脸色苍白地被他扶起来,起身了还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又被司机架住了。
“能走得动不?”
贺凌无力地点头。
他被货车司机带上了车,和救援物资一块被送往其中一处应急避难所。
像这样的避难所有很多个,多是公园、体育馆、科技园之类的地方,地方足够大,可以容纳很多人,社区志愿者也大多集中在这些地方,货车司机和救援物资要去的就是科技园。
货车刚到,等候多时的社区志愿者已经围过来,把车上成箱的矿泉水和面包送入场馆内。
贺凌跟着司机下车,来这的路上他体力恢复了一些,但四肢仍是酸痛无力。
他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靠墙坐下,很快有人注意到他,过来给他指了一下敞开的大门,告诉他可以进去,里面有水有食物。
贺凌垂眼,说:“那是救援物资,我不能拿。”
“为什么不能?”对方疑惑不解,“救援物资就是给有需要的人准备的,没有什么能不能。”
“救援物资是给受灾的人准备的,我不是灾民,所以我不能拿。”贺凌疲惫地闭上眼,脑子里只想着要怎么进入前线灾区找江越,不去想自己需要水和食物。
“你这孩子真够倔的,那给志愿者准备的你总能吃了吧?”
贺凌睁开眼,看着对方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不能白拿。”
“等天亮发物资需要人手,你过来帮个忙吧。”
贺凌点点头,扶着墙起身,道了声谢再随在那人身后走入场馆。
科技园占地面积很大,也不只有一栋建筑,很多人在震中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连鞋都没穿,疲惫不堪地或坐或躺在场馆内的空地上,要等到安全了才能离开避难所回家。
从刚才看见的城镇受损程度来看,震中烈度应该是达到了6度将近7度,房屋和地面都有明显裂痕,在确认安全前他们大概也不太敢回去。
贺凌在红十字会脱下的志愿者红马甲此刻在应急避难所又重新穿上了,抱着沉甸甸的纸箱分发水和面包,结束完志愿者的工作他才肯喝水吃东西。
场馆外天已经彻底亮了,此时是早晨的七点钟。
贺凌靠墙坐在地上,又试着拨通江越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手机的电量也只剩百分之四十。
这里的人太多了,网络信号很差,他想看新闻都点不开,前方灾区情况如何无从了解。
贺凌进入灾区也有几个小时了,没有看到一个伤者,当然也有这里情况不严重的原因,但从城镇受损程度来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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