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很安静,没再有人说话。
可能过去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原本站着不动的人忽然贴近江越。
“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越不语,也没看他,好像很专心地在剥手里的石榴。
贺凌歪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说:“我第一次看你那么害怕,还很生气。”
江越说不出自己没生气,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多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看见自己老婆这么拿刀,哪有人用切骨刀切石榴的?
想起刚才的事江越好不容易下去一些的火又爬上来了,他强忍不对贺凌发作,“你以后不许动刀具。”
“为什么?我会切。”
“真会切你就不会用切骨刀切石榴!你切到手怎么办?”
石榴剥到一半江越没心情再剥了,他被贺凌气得胸口抽疼,扫开陶瓷碗和石榴,把贺凌抱上流理台,冷脸捏上他没剩多少的脸颊肉,沉声说:“刀具再干净也不能拿来当镜子,要照去卫生间照,听见没?”
“嗯。”
“说你听见了。”
“听见了。”
贺凌坐在流理台上坐姿出奇乖,圆润的杏眼望着他时有种不同以往任何时候的光彩,专注、干净、剔透。
熟悉的对话在两人间发生了反转,挨训的那个成了贺凌,但两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江越眉眼染着盛怒的火气,显得有些凌厉,此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他身上找到一点过去的温柔和沉稳,这世上最不可能把江越招惹成这样的贺凌达成了最不可思议的成就。
“想吃什么我会帮你,我在睡觉你就叫醒我,别自己来听见没?”
这里贺凌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是想剥给你吃,不是我自己想吃。”
“那也不行。”
贺凌歪头看他,微长的额发有些挡眼睛,但还是显得很乖,“我下次会记得用水果刀。”
“你没有下次了,快说你听见了。”
贺凌眼神露出一点无奈,“听见了。”
江越这才松开手,见贺凌脸上被自己捏住一点红印子,还是心疼地上手帮他揉,“捏痛没?”
“没,我这里比较痛。”
“哪里?”
“这里。”
江越看他往下看目光也跟着往下挪,随即一怔,“你……好了?”
贺凌在床上没反应对江越来说难受程度和他们快离婚了差不多。
他尝试过各种办法想唤起贺凌的性/欲,连以前从没想过要试试的道具都用上了,却收效甚微。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贺凌也不是就完全没有反应,这点反应基本可以排除他身体出了问题,大概率就是被过于消极的心情影响。
此刻他性/欲回来的突然程度不亚于当初消失的突然,江越还没回过神,嘴唇上已经贴了一片柔软。
两片淡色的嘴唇从相贴到相缠,贺凌的反应比当年第一次跟江越接吻时还要激烈,手臂绕紧了江越的脖颈,两人的上半身已经紧紧贴在一起。
“对不起江越。”
听不出一点诚心的道歉,贺凌嘴唇水色潋滟,殷红的舌尖痴迷地舔/舐江越微启的唇缝,“你刚才那个表情我真的很喜欢……”
紧张对贺凌来说就和害羞一样罕见,罕见到对着丈夫他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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