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吗?”
贺凌说:“那也不用都留下。”wuli討燾
“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的,我们可以带姥姥去首都。”
“我提过,她不愿意。”
“你要留下,她也不会愿意。”江越说到这忽然一顿,“我也不愿意,我不要自己回去。”
贺凌和他对视,不语。
江越和他额头贴着,手指顺着另一只稍小一点的手的指缝缓缓握紧,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声音低沉,喃喃自语:“我不要自己回去。”
贺凌彻底沉默,只是抬手揉了揉江越的耳朵。
次日一早,他们提着日用品去医院。
但周琴不在病房里,床位是空的。
见两个大男孩站在空床边,其他床位的病人知道的就帮着解释了一句,“护士带走了,应该是做检查。”
周琴的血常规报告有异常,当时医生并没有下什么结论,只是安排了第二天周琴做更详细的检查。
贺凌对此是有很多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一是不吉利;二是他不想吓到周琴。
不知道周琴现在在哪,贺凌和江越只能在病房里等,顺便整理病床和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周琴在医院住了两天,做完所有该做的检查,贺凌也终于从医院这里听到了部分结论,他姥姥的胃里长了颗肿瘤,良性还是恶性现在还不知道,需要进行活检。
贺凌没说话,回到病房没看见江越才知道他被护士叫走去打预缴款了。
周琴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这两天在医院住她又更瘦了一些,眼窝陷得更深,脸上已经没有肉了。
她在电话里从来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按理她的症状早该出现,并且已经出现了一段时间,食欲不振,胃部绞痛……这是她暴瘦的原因,半年前就有的征兆,那些被她刻意隐瞒的症状住院时自然再也瞒不下去。
贺凌对此十分不解,瞒着自己有用吗?不该早点告诉他,少遭点罪?
但这些他都没办法去问周琴,因为他也觉得自己也有逃避不开的责任,如果他多关心一点姥姥,如果他在周琴去首都找他,发现她瘦得太厉害的时候就能带她去医院,如果能在过去周琴拒绝体检的时候态度强硬一点……
这些如果如今都化成了千万柄利箭穿透贺凌的身躯。
如果他姥姥有个万一,那就全是他的错,他对不起他妈妈。
周琴的活检结果等了将近一周才出来,而在结果出来前,周琴已经出现腹水和黑便,结果不看也知,是恶性,中晚期。
贺凌接受这个现实很平静,平静到了诡异。从周琴住院开始,他就像一个死刑犯在等待命中注定的处决,结果也确实是手起刀落。
确诊后,另一个同样平静到诡异的人就是周琴,她现在每天躺在病床上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盯着贺凌看,睡前要看,睡醒了也要看。
除夕那天,江越一个人回家包饺子,煮好了再带过来,保温桶里热气腾腾的饺子馋得同病房的病人没少往他们这床看,贺凌却没有胃口,他都忘了春节,只是每天和不肯转院治疗的周琴僵持。
贺凌的想法是即刻转院去首都,去最好的肿瘤医院,多少钱都得治。但周琴不愿,她知道癌症治疗是无底洞,光是这几天她在医院住着就已经花了不少钱,要是再转院,就算有医保能报销一部分,贺凌为了她也一定会动江燕留给他的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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